“我只有這一個親人了。”冷楚淒厲地叫出聲來,“我不能沒有我阿姐,求你,公主,求你!”
風長棲見她此般模樣,心中一軟。
“她是兇手,這些時日之所以未找到你們司麗樓,也是看在你的面兒上,現如今她朝不保夕,剛好給那些無辜喪命的百姓償命。”
“你!”冷楚見風長棲這樣狠絕,怒火攻心,幾乎嘔出血來。
冷楚心一橫,朝著風長棲直接跪了下來。
“我冷楚平生再怎麼艱難,都未曾求過旁人,只有這一次,公主,求你救救我阿姐。日後不管你們驚雲司如何懲處都不打緊,我不能看著我阿姐就這麼死了。”
風長棲轉過身子,看著玉無望。
玉無望會意,睨著開陽。
開陽二話不說,匆匆忙忙往嗣瀾別苑去了。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一臉怨氣的蓂音就走進了驚雲司,一臉煞氣。
“一早就說了的,我是藥人的,可不是救人的。”她抱怨不斷,卻還是耐著性子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冷幽若。
那張陰陽莫測的面孔絲毫引不起蓂音的注意,等到她給蓂音把了把脈,一張臉登時就黑了個底朝天。
“這人是自尋死路,不必去救。”她探了攤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一邊哭哭啼啼的冷楚,“莫要哭了,不值當的。”
“這是何意”
蓂音駭笑兩聲,“自己練了邪功,還指望旁人運功救她不成這世間哪裡有這樣的道理只是你且放心,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多則一年,少則三個月,這人必定一命嗚呼,藥石無醫。”
冷楚雙眼發直,瞳孔裡頭紅彤彤的,如同受了重創。
“藥石無醫”
“縱使是找了再厲害的大夫,都無有用處。她身子為著練功,已經徹底廢了,多虧了這些年好生調養,若非如此,一早就一命嗚呼了。”
冷楚為著自家阿姐,幾乎什麼都做了。
魚翅燕窩之屬,更是三天兩頭地供著。甚至連帶著最是難得的血燕,都被冷楚花高價買了來,她是沒想到,自家阿姐身上,竟然有那麼多機密之事。
“你且去吧,今日我給她施針,可要數個時辰。”
冷楚念著司麗樓的事兒,也知曉自己在此處候著無用,又哭了一場,這才去了。
風長棲剛走上前,就見著冷幽若雙目圓睜,從懷裡掏出一個圓弧形的玉器塞到了風長棲手裡。
“給你。”她臉上忽而扯出一抹淒厲的冷笑。
還沒等風長棲細看,就幾乎被一道明光刺瞎了眼睛。
只是等那東西落在手中,出奇的溫潤,她看著手裡那塊分外奇怪的玉符,又看了看躺在一邊的冷幽若。
“這是何物”
“只有雙龍命格之人才能握住的東西,我果然沒看錯你。”
“什麼”
風長棲低撥出聲,不多時,只見玉無望迅速將袖子遮住強光,讓風長棲將此物藏在袖口。
“天樞,是天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