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風長棲登時就明白了,風帝這樣寵愛甄紫曦,到底是為著什麼。
她嘴角噙著一抹苦笑,繼而大笑出聲,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搖搖晃晃的身子。
司纓一臉莫名,緊緊地攙扶住了風長棲的身子,一臉惶恐。
“公主”
“阿孃,阿孃。”風長棲的眼淚止也止不住,半蹲在宮門前頭,那些禁衛軍何曾見過這樣傲氣的一位公主,如此狼狽一時之間上前寬慰不是,在此處候著也不是,當真是進退兩難。
如此哭了一場之後,風長棲竟然病了一場。纏綿病榻大半個月光景,玉無望固然是心裡擔憂,卻也知道有阿蘅在深宮裡頭照拂,斷然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雲甯殿。
風長棲看著窗外開的正好的薔薇花,玉臉上頭漾出一抹淡笑來。
“師父並不疑心吧”她收回目光,轉過身子,看著司纓。
司纓苦哈哈地癟了癟嘴,“想要瞞住公子,並非易事。縱使是公子嘴上不說,只怕心裡也是知道的。”
風長棲不吭聲,背過身子橫臥在軟榻上。
她哪裡會想到,被人撞了一下,就受了內傷,非得靜養不可。這些時日,她被困在雲甯殿裡頭,心境反倒是開闊了許多。只是驚雲司一攤子的事兒,都落到了玉無望的肩上,也不知那人有幾多疲憊。
“對了,蘇暨唱班的案子,可破了麼”
“未曾,”司纓搖了搖頭,“先是追蹤到了那次現身的女子,可是誰知道,那是個死士。”
“死士”
風長棲一聽,登時就變了臉色。
怎麼好端端的,又跟死士扯上了關係
耀京城好似是被罩進了一個天網之中,直叫人喘不過氣來。單單憑著一個驚雲司就想著力挽狂瀾,未免也太看得起他們了。
倒是可憐了玉無望,整日介都在驚雲司待著查案,她倒是這樣瀟灑,日日都在雲甯殿躺著看花兒。
“公主莫要憂心,公子定有法子。”
風長棲點了點頭,神思倦怠,沉沉地睡了過去。
司纓見狀,癟了癟嘴,落下簾櫳,悄悄走了出去。
阿蘅正在研磨草藥,風長棲這些時日吃的藥丸,都是阿蘅親手所制。
“公主的身子,可好些了麼若是再不痊癒,公子見不著公主,必定會疑心的。”
“公子可不是傻子,”阿蘅聳了聳肩,“你真以為公子什麼都不知道”
司纓固然是也有些懷疑,只是這心裡總還是盼著那人一無所知的。
依著玉無望對風長棲的看重,只怕會闖進宮來,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