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賈長兒走近盧福,低聲地跟他說道:“盧大哥,剛剛太子殿下是有事想請你幫忙的,不過由於皇后要召見他,他還沒來得及說,讓我替為傳達。”
盧福一聽說太子有事想他幫忙,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忙問:“不是吧,賈先生,太子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賈長兒微微一笑,正色地說道:“是真的,他剛剛問你認不認識江充江大人,就是想讓你幫忙去江大人那裡說個情;殿下的門客何如侯前幾天駕著太子的馬車在馳道上行駛,被江大人給抓住了,現在人和馬車都被扣押,殿下不想把事情搞大,也生怕驚動皇上下,於是請你去說個情,叫江大人把人放了就行,也不要上報給皇上。”
盧福聽到這裡,心想,堂堂的太子,未來的國君,竟為了這一件事還不敢直接去找次倩要人,這說明次倩現在還真是神通廣大,連太子都要給他三分面子。但又想回來,太子這樣做也是體現他的謙讓,知道是自己犯錯了,不想用強權去威脅次倩放人,而是給臺階讓次倩下來,這樣做也無可厚非。雖然知道次倩的犟脾氣,但想以他們的交情,次倩應該會給面子吧,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順便也勸勸他還是不要得罪未來的國君。
沉思片刻後,盧福說道:“我儘管去試試吧,看次倩給不給我面子。”
這時劉進也領著易素素過來,易素素說王翁須的病已經看好了,說她是這段時間有點陰陽不調和,調理一下就沒事。
這時劉進命人備好一匹馬車,送盧福和易素素回醫館。
回到醫館後,盧福見到旁邊無人,忙問易素素:“素素,翁須究竟怎樣,她說月信不調,是不是懷上了。”
易素素笑呵呵地說道:“盧大哥你這麼急,還沒有呢,翁須是被驚嚇所致的,調理了一下就好。”
“被什麼驚嚇?”
“翁須說,太子宮裡的經常有女巫進出,說是史良娣她們,遇到什麼不舒服都喜歡讓女巫來祝禱,而不是去叫女醫來看病,連衛皇后也是喜歡這樣做。”
聽到這裡,盧福也覺得很奇怪,宮裡不是有太醫女醫嗎,怎麼還要叫女巫去祝禱,於是問道:“你不是說衛皇后和太子宮裡的女眷生病都是女醫楚鳳去看嗎,怎麼還要叫女巫呢?”
易素素看了看四周沒人,低聲地說道:“其實那位楚鳳就是女巫,翁須說她前幾天不舒服,就是楚鳳過去祝禱的,還在她的枕邊放了一個小木人,她就是半夜醒來後被小木人給驚嚇的,她還說太子宮裡有很多這種小木人,有的是埋在地下,院子裡還有床底下都有埋藏。”
其實盧福對於太子宮裡埋木人之類的東西並不感興趣,現在關心地是他的外甥女王翁須是否身體無恙,什麼時候能懷上,便問道:“那翁須她現在身體調理後,以後是否可以懷上?”
易素素看盧福還是很著急,便笑呵呵地說道:“放心吧盧大哥,可以懷上的,你不用急,我已悄悄地把一瓶蠹斯丸塞給她,吩咐她怎樣服用,你就等著好訊息吧。”
盧福聽到這裡,終於鬆了一口氣,想著王翁須如果能夠生一個男孩子的話,以後那就貴不可言。
這時想起賈長兒交代他的事,要他去找江充說情,但江充並沒有說他住在哪裡,倒是陸機之前有說過他的住處,但突然間又想不起來,於是問易素素:“你記不記得陸先生說他的住處在哪裡?”
易素素想了一下,說:“沒有印象,好像沒聽他說過。”
盧福想起當時易素素好像還沒來醫館,於是便來到前廳問正在坐堂的公孫彧:“老弟,你還記不記得陸先生的住處。”
公孫彧的記憶力還是挺不錯的,隨口便說:“好像是在北闕甲第南邊,以前我叔叔的住處旁邊,你有事要找他嗎?”
“是的,我明天去找他。”。
“他現在可是大忙人,天天要進宮,不一定在家。”
“那我傍晚時分去找他,如果他沒有外出,應該在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