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宮就在未央宮椒房殿的後面,因椒房殿是衛皇后的宮殿,易素素從來沒進來過,這邊一般都是女醫楚鳳過來看病。
賈長兒帶著盧福和易素素過來太子宮,盧福顯得有點激動,可能是他從來沒有進過宮吧。
三人來到皇孫劉進的寢宮,劉進和王翁須都在,王翁須人不舒服,躺在床上養病。見到盧福他們進來,王翁須很是高興,她已經有一年多沒見到盧福,忙將他這個舅舅介紹給皇孫劉進。
盧福見到劉進,忙上前躬身行禮:“參見皇孫,我是翁須的舅舅盧福。”
劉進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只見他彬彬有禮地說道:“既是翁須的舅舅,也就是本王的舅舅,你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
聽到皇孫劉進這一番話,盧福的心裡像是一股暖流流過,很舒坦。心想,他貴為皇孫,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貌,而是很隨和親切,很有禮貌,看來翁須有福,能夠找到這樣的如意郎君,真是三生有幸,我也替她高興。
看到盧福一副高興的樣子,王翁須也很高興,精神好很多了,便坐上床來。易素素忙上前要幫她診脈,盧福也趕緊上前將易素素介紹給劉進和王翁須。
因是女人看病,因此男眷都應該退避,於是易素素把盧福他們幾個請了出去,自己上前詢問王翁須的病情。
賈長兒帶著盧福過來含丙殿見太子劉據,盧福聽說太子要見他,心裡無比激動,心跳也加速了,走起路來快了很多。
終於見到了太子,劉據和藹可親的形象使盧福頓時消除了緊張的心情,於是上前躬身行禮:“草民盧福,參加太子殿下。”
劉據微微一笑,正色地說道:“你就是翁須的舅舅吧,不用客氣。”
盧福站立起來,但是還不敢站直,一直都是躬著腰,也不敢正視太子。
看到盧福拘謹的樣子,劉據忙問道:“聽說你在夕陰街開醫館,你會醫術嗎?”
盧福見是太子問他,忙應道:“太子殿下,醫館是我一個朋友開的,我只是在那幫他採藥製藥,我不大會醫術,只懂點本草。”
“聽說你們醫館有位女醫的醫術很高明,今日也來了吧。”
“是的,殿下,她叫易素素,是之前太醫易經天的女兒,易經天乃倉公淳于意的外孫,淳于緹縈的兒子,因此她的醫術乃是倉公派的真傳,她還兼學了安期生派的一些醫術,特別在女科兒科很有造詣,她現在正跟皇孫妃子看病呢。”
“原來是倉公的後人,怪不得醫術這麼好,還兼學其他流派的,現在女醫就少,像她這樣醫術高明,兼習流派又廣的女醫更少,何不進宮做侍醫呢?”
“殿下,她之前做過侍醫,後來見醫館離不開她,故辭去侍醫,只做普普通通的女醫,等宣召才進宮看病。”
“聽說你是邯鄲人氏。”
“是的。”
“可否認識繡衣直指江充?”
“啟稟殿下,我和江充乃是發小,從小就在一起,我們也是一起來長安。”
這時內侍賈無且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彎著腰對著劉據說道:“太子殿下,皇后請您過去。”
劉據一聽是皇后叫他過去,忙吩咐更衣備駕,便急急忙忙地出去了,臨走前把賈長兒叫到一邊,吩咐他好生照顧盧福和易素素。
易素素還在看病,盧福和賈長兒就在含丙殿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