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她演了一炷香,都不見停下。
她這無人能及的耐性永遠是花在歪門邪道上,魏子規退步道:“我最多幫你抄一半。”
珍珠抬頭,諂媚道:“我上上輩子肯定是拯救了天下,這輩子才能嫁給少爺你,你真是個能讓人依靠的好男人。”
魏子規道:“那我上上輩子估計是毀滅了蒼生吧。”
珍珠管他毀滅還是拯救,反正有人幫她抄書就行了,她幫他拿紙筆,提醒道:“記得,仿著我的字寫。”
魏子規認命的幫她抄書。
珍珠又抄了兩行:“我念這句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突然來了靈感,要不肚子裡的孩子不論男女都叫非相吧,還挺好聽的。”
魏子規心想就她這種聽兩句佛經就絞盡腦汁偷溜的人,估計連這句是什麼意思都不明白,還靈感:“名字我取好了,不論男女都叫……”
魏子規另外抽了一張白紙,寫下魏則觥、魏則觶。
魏子規解釋道:“觥和觶是禮記裡記載的祭祀盛酒的器皿,希望孩子日後守禮克己,不忘本源。”
他心情愉悅的注視著她,想看看她能不能明白他透露給她的資訊。
珍珠本來想著只要他不給孩子起名魏忠賢,叫什麼都無所謂,只是現在看了他起的名字,她又有意見了。
她吐槽道:“你從哪本書找的生僻字,我都不會念,你算過這有多少筆畫麼。日後考試,別人都寫十道題了,孩子還在寫名字。要是調皮搗蛋,被先生罰寫名字怎麼辦。”
就像她現在這樣的處境,這麼多筆畫,還不得寫到手抽筋。
魏子規道:“我的孩子怎麼會被先生罰。”
珍珠想他對他的基因很自信啊,只是她不得不再次提醒他一下:“這也是我孩子。”
魏子規靜默片刻:“我重新想吧。”
珍珠點頭,還算他能聽得進意見。
魏子規讓她快點寫,他已經幫她分擔了一半,別妄圖寫那麼一張兩張,最後全是他幫抄。
珍珠寫著寫著又停下問:“你不會重男輕女吧。”
魏子規筆沒停:“男孩女孩都無所謂,只希望不要像你就行。”
珍珠道:“惡語傷人六月寒啊,你這樣傷害我,你心不疼麼。”
魏子規道:“你想想自己什麼樣?”
珍珠道:“尊老愛幼,勤儉節約。”
魏子規道:“說你一句你頂十句,有你一個已經頂心頂肺了,你若想培養對手,幫你鍛鍊口才另當別論。”
珍珠想到若來了個迷你版的高珍珠,日後她教育時,小的反過來跟她辯論,她估計會炸:“還是像你好點,比較省心。少爺,你想吃點心麼?”
魏子規道:“你就不能安靜的抄麼。”
珍珠道:“肚子裡的孩子想吃點心,我也沒辦法的呀。”她親了他一口,“我做完點心就回來抄,一定不推卸屬於我這塊的責任,等我。”
珍珠跑了。
魏子規無語,果然被她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