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是真的讓人買了一斤荊條的,她打算計算好距離,進宮後從距離太后寢宮五百米開始三跪九叩,只是她荊條還沒背出公主府的大門。
皇帝的處罰先來了,傳旨的太監咬文嚼字了一番,翻譯成白話文九十讓她罰抄二十遍佛經。
魏子規道:“皇上真的很疼你。”她忤逆了太后,皇上便趕在太后降罪之前先罰了她,太后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珍珠扶著額道:“這還不如讓我背荊條呢。”反正冬天穿得厚,也扎不到她。
魏子規幸災樂禍道:“魏少夫人英勇無畏得很,別說二十遍,就是五十遍也難不倒你。”他塞了支毛筆進她手裡,“抄佛經對你有好處,能修身養性,戒驕奢淫逸。”
珍珠道:“我這樣生活作風良好的傑出青年,你居然說我驕奢淫逸。”
魏子規覺得她話太多:“你把你說話的功夫用在抄書上,能抄不少字了。”
珍珠翻開佛經第一頁,開始抄寫。魏子規去拿了本書,坐著看書陪她。
過了一會兒。
珍珠在魏子規耳邊輕輕吹氣,弄得他耳朵癢,她刻意咬了一下嘴唇,要展現她最性感妖嬈的一面:“少爺——”
魏子規坐懷不亂,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嗯?”
珍珠開始嘗試新的撒嬌方式,用疊字:“人家手累累。”
魏子規瞥了一眼她的抄寫進度:“你才寫了三行字。”
“可是人家就是手累累。”
魏子規翻白眼,她能正常說話麼,要不要他撩起袖子讓她看看他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珍珠道:“相公,要不你幫我抄一點吧,仿著我的字抄,宮裡又沒專業的字跡鑑定專家,看不出來的。”
魏子規就知道她打的這個主意:“你不是說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麼。”
居然不吃這套:“是啊,可是若是有人願意主動開口要幫我,我也願意接受他的好意的。”
魏子規道:“那你就去找那個願意主動幫你的人,反正那人不是我。”
珍珠道:“相公,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無情無義的人,每次我身處困境,都是你像天神一般從天而降將我救出來,你就幫多我這次,更何況你不是有抄書經驗麼。
成親後,珍珠喊他相公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每次喊都不會有什麼好事:“什麼叫我有抄書經驗。”
珍珠道:“夫人不是罰過你抄佛經麼。”
魏子規氣道:“那是因為誰,我才被罰的。你說這話還要不要點……”對了,她素來不要臉的。
珍珠搖晃他的胳膊:“相公,你就幫幫我吧。”
魏子規拒絕:“不行。”
珍珠扁嘴:“真的不行麼?”
魏子規堅定立場:“不行。”
她失落的道:“真的真的不行麼?”
她是要他重複幾遍:“不行。”
珍珠吸了吸鼻子,伏臺,肩膀一抽一抽:“孩子,孃親對不起你,別人家的孩子還在讀胎教故事,你卻已經在讀佛經了,還要讀二十遍。都說投胎是項技術活,看來你投胎的技術不咋滴。”
魏子規知她是假哭,起初想著只要不回應,她無計可施就只能死心的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