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規抄了十來頁,珍珠還沒回來。偷懶偷上一時半刻也就算了,磨蹭了半炷香就過分了,是不是真得他去找根繩子把她綁在椅子上,她才能定得下來。
魏子規放下筆,要去把人抓回來。
一出門就見到來找他的阿九,阿九尷尬的點著自己的左臉頰暗示:“少爺,這裡……”
魏子規擦了擦,手背沾上了珍珠的口脂,是她方才親他時留下的。
他回房整理儀容儀表。
阿九跟進去:“衛禟和南宮家的人發生爭執,和南宮家的幾個護院動了手,表小姐好像還受了點傷,夫人讓我請你過去一趟。”
具體情況阿九也不懂,只打聽到這些一鱗片爪。
魏子規皺了皺眉,依然決定先去廚房抓珍珠,衛禟是衛家暗衛,小弟犯錯,追責應該找門主,總不能都讓他來收拾爛攤子。
……
若是普通的下人鬥毆事件也就算了。可南宮綠灩受了傷,曹萍以為衛禟是公主府的下人,在她看來這是性質惡劣,沒有等級沒有規矩沒有尊卑的大事。
她不好直接找珍珠算賬,就先去找了南宮敬哭訴,南宮敬又找了南宮瑤責罵要公道。
珍珠心想這兩日倒是一個接一個來找她要公道。
衛禟和菀翠站在大廳中間。
南宮瑜想上前,曹萍拉住他:“你還說你不偏心,綠灩受了傷,她才是苦主,你卻只關心那個惹是生非的。”
珍珠抓了抓頭髮,她又不是衛禟的家長,為什麼有種熊孩子打架,當爹媽的被教導主任喊去批鬥的趕腳。
南宮敬骨折,腿部抱厚厚的白布,瞪著珍珠。
珍珠嘟囔道:“瞪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打架。這麼喜歡瞪人,瞪你外孫嘛。”
魏子規斜了她一眼,她是不是以為她小聲些他就聽不見,她還有求於他:“你信不信回去我把我抄的那些全撕了。”
珍珠積極認錯,這一句她說了無數遍,特別順口:“我錯了,大哥。”
綠灩已經簡單處理過了傷口了,曹萍將女兒拉到跟前,撩起她的面紗,讓眾人看她臉上的傷。
曹萍哭道:“一個下人竟敢逞兇鬥狠,如今傷了綠灩的臉,她還未嫁人,若是留下傷疤,以後還如何找夫家。這人既不是南宮家的,我也無權處置,可瑤妹你要記得綠灩是你親侄女。”
珍珠道:“你們找我來興師問罪,至少讓我先弄清楚情況吧。”上來就口誅筆伐。
衛禟開口道:“我不是公主府的人。”
曹萍不信,不是公主府的人怎麼能住在這,怕要推卸責任:“公主這般聰慧,怎麼會弄不清楚情況,情況就是你的人傷了綠灩。”
珍珠道:“你說的這個是結果,我要聽過程,為什麼動手。總不會因為他們彼此看對方面無可憎,就拳腳相向了吧。”
封一頌和衛禟住進府裡的事,魏子規和南宮瑤說過。南宮瑤問衛禟:“為什麼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