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道:“我不是說麼,學習需要些動力。你換王乾蓀來試試看,她保準比誰都好學。哪怕教的是天書,她也絕不瞌睡。”
這動力來源要不就是為興趣,要不就是為前程,再者就是為美色。他魏少爺雖是晉城一道靚麗風景線,可子意是他妹妹,對他美色免疫,她也沒辦法的呀。
珍珠踩著馬鐙爬上了馬背。
魏子規不說話,珍珠寬解道:“你也不要擔心,小女孩嘛,就喜歡那種看著壞壞的覺得有個性。她也未必分得清到底是喜歡還是愛。也不必人為干預,順其自然,再大一兩歲她會明白的。”
魏子規也翻身上了馬:“是你不明白我擔心什麼。”
珍珠道:“我又不會你肚子裡的蛔蟲,當然不可能事事明白。不過我知道你和夫人都不是那種一定要講門當戶對的。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日子意看上一個你看不順眼的,你會同意麼。”
魏子規道:“王乾蓀雖是出身鯨幫,但你這個幫主比他更像流氓。我連你都接受了,我也沒那個資格嫌棄他的出身。”
珍珠抽了抽嘴,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刺耳。
魏子規望向正邊吃著點心邊和秦媛聊天說笑的妹妹:“他如果只是曾經鯨幫的王堂主,倒沒什麼。就怕不僅僅是如此,我不想自己的妹妹摻和進危險裡,我只希望她永遠簡簡單單、快快樂樂。”
珍珠嘖嘖稱讚道:“就你這番話,你在好哥哥排行榜裡肯定能排前十。我也會幫你盯著王乾蓀,他若表裡不一不是個好人,到時你負責打暈他,我負責幫你套麻袋,把他三刀六洞扔到亂葬崗去。”
魏子規笑,得了吧,血濺到她身上都要嚎得天崩地裂,還三刀六洞。
珍珠道:“等遲些,我編好了教材,把如何分辨好男人和壞男人的秘技教給她,她很快就能做到像我這般火眼金睛。”
魏子規道:“你可別。”
他已經是註定要有個不正常的妻子了,不想再多個不正常的妹妹。
珍珠道:“少爺,你還記不記得,第一次來這裡,你為了嚇唬我,故意讓馬跑得特別快。我當時被嚇得腿都伸不直了。”
魏子規道:“誰讓你……”
他欲言又止,珍珠接道:“誰讓我遲遲不表明心跡是麼。”她就說他早早就對她意圖不軌了,他還不承認,他那些手段都是幼兒園的用的,賊心昭然若揭,“你先前各種欺負我,我肯定是要報仇雪恨的。”
魏子規道:“你稱心如意了。”那段日子日日氣得他七竅生煙。
珍珠甜蜜蜜的調戲:“少爺,我想親親你,可是這人多口雜的。要不我們兩進小樹林吧。”
魏子規勒緊韁繩,那是一個緊急剎車。珍珠差點飛了出去,好在魏子規抱住她的腰。
這是給她個教訓,他道:“你要是再說這種話,我就讓你五體投地的下去。”
珍珠有恃無恐道:“你捨不得的。我想吃個果子,你去幫我拿。”
賈春沁坐在馬背上,看著魏子規和珍珠卿卿我我,看得一肚子氣。
崔銀鏡騎著匹小白馬來到賈春沁身旁,道:“妹妹又何苦如此。她的命生得比你我好,想要什麼手到擒來,你不如看開些吧。”
賈春沁看著魏子規下了馬,朝草棚方向去,還被珍珠大聲使喚,讓他撿個大的拿。
她嫉妒道:“憑什麼,就憑她是公主麼。論樣貌論才情哪比得過你我,也不知耍的什麼手段把魏哥哥騙去了,叫他至今都不曾看過我一眼。”
崔銀鏡道:“她的手段你是學不來的,我都吃過大虧。她能說會道,還是丫鬟時就哄得魏府的夫人對她疼愛有加,為她隱瞞女扮男裝的事,讓她區區一個丫鬟扮成書童跟著少爺聽學,不過就是佔了近水樓臺的先機。”
賈春沁用力的扯著手中的韁繩:“我真是不甘心。”
崔銀鏡道:“不甘心又如何,除非她自己受傷,否則你動不得她。”
賈春沁喃喃道:“自己受傷?”
崔銀鏡笑了笑,雙腿一夾騎馬離開。
魏子規隨便拿了個果,返回時看到賈春沁手裡的那枚琉璃珠子瞄準了疾風,他把果扔了過去。琉璃珠子打中果子調轉了方向,朝賈春沁又飛回去了。
琉璃珠驚了馬,馬將賈春沁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