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許敬宗連忙走了過來。
“你打算入朝為官,還是繼續擔任海軍第二艦隊行軍長史?”
“稟聖上,微臣願意繼續擔任行軍長史!”許敬宗心知朝中能人無數,自己在帝都沒多少發揮的空間,反倒是在海軍第二艦隊,乃是靈魂般的存在,只要在立下足夠功勳,名氣權勢自然會接踵而來,那時入朝為官亦是不晚。
“好!你一路辛苦,休息一段時日,年後再去長山群島,你們以大長山島為後勤,奪下佐渡島為前沿陣地,逐步向倭國靠攏。等國內事畢,朕會加派軍隊。”
讓倭國的錢,變成大隋的錢是楊侗征服天下所走出的重要一步,只要金銀充足,便可執行金本位、銀本位,從而令天下財富瘋湧入隋。
“微臣等定不負聖上重託!”
許敬宗激動得臉都紅了。
他對冠名郡縣之事十分熱衷,聽聖上之意,以後恐怕會是全部佔領倭國,如果能有一個‘敬宗城’、或是‘敬宗郡’,青史留名不在話下,此生無憾了!
“知道這個佐渡島嗎?”
“稟聖上,佐渡島遠離倭國本土,因為它太窮,人也少,島上多是山石、良田極少,自古為倭國貴族的流放地,臣等便是以此島為前沿陣地的。”
“巧了!”楊侗興奮的說道,“朕告訴你,這座島的大山脈之中埋藏著倭國最豐富的金山銀海,如果人手充足,一年採到四五萬斤黃金都不成問題,金銀就更多了。朕會派一些工匠跟你去找礦。找到礦藏之後,只管抓倭人去挖礦,怎麼折騰朕不管。嗯,朕加派三萬奴兵與你們,封來弘為滄海都督、你為行軍長史,駐地就是這個佐渡島。莫讓朕失望。”
楊侗雖然知道佐渡島上必然有金礦,可是這麼大的一個島,礦藏到底在哪裡就不知道,只能多派人手過去。據他所知,這個佐渡島最興盛時期,每年大約可以掘出將近40噸的黃金,白銀就更多了。既然倭人都是禽獸,那就更禽獸的奴兵去對付他們好了。
“聖上放心,微臣一定將這礦藏開採出來,人在礦在,礦亡人亡”許敬宗知道要義在於礦藏。
“礦在人在,礦失可以奪回,記住,一切以安全為第一要務。”
“謝聖上。”許敬宗感激無比。
安排了許敬宗,楊侗讓在場武將拆了一座金塔,一人分了一塊磚板。
分派完畢,眾人應命散去,只留下帶著面甲的楊廣。修羅衛戴面甲很普遍,楊廣的出現並沒有讓人生疑。
祖孫二人一路無話,徑直走向弘徽殿。
蕭後見到祖孫二人到來,連忙屏退左右,只留下楊沁芳一人在一邊為他們斟茶。
楊廣取下面甲,望著楊侗苦笑道:“剛才聽了你一番話,我才知道我不會打仗,我根本就沒有明白戰爭的奧義。”
蕭後、楊沁芳為一愣。
她們清清楚楚的記得楊廣滅陳朝統一天下,登基為帝之後,向南打到林邑,向西經略西域,親手滅了吐谷渾,將廣袤的青海道納入大隋版圖,另外還遠征林邑,引占城稻入大隋,還派兵渡海征服了琉求,種種戰績哪一個不是在他的統治之下打出來的?可他現在竟然說自己不會打仗,這真是讓人奇怪了。
“我發起的戰爭雖然大都贏了,但是結果和漢武帝一樣,贏來的結果是大隋民不聊生、滔天民怨。何也?只因每次戰爭開啟,就會消耗大量國力,打仗打的就是一個國家的人力物力財力。”
“仗不都是花錢如水嗎?”楊沁芳問道。
“我以前想的,和你一樣,從沒想過透過戰爭獲利,甚至這個念頭都沒有出現過,只要敵人跪地投降,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這種仗打得相當虧本,所以大隋在我手裡越打越窮,最後弄得眾叛親離,山河破碎。可這傢伙……”
楊廣指著楊侗,以一種褒貶不明的口氣說道:“他認為戰爭的最終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謀利,這利既包括疆土,也包括錢財,他透過戰爭得到的錢糧、牲口、奴隸遠遠超過支出,所以他越打越富、越打越強、越打下去民心越穩。以前就不多說了,就拿倭國這個蕞爾小國來說吧,這小子只派一支艦隊出去,金山銀海輕而易舉就到手了。對了,到底有多少?”
楊侗說道:“金銀各有五萬斤,還有一些會陸續運來。”
蕭後也不由心底震驚:“這怎麼可能!”
那金銀之塔她們也都看了,但是當楊侗說出具體數額的時候,依然感到震撼。
“倭國盛產金銀,窮得也只剩下金銀,等我佔領以後,還可以開採出更多。如此之多的黃金,足以使得大隋的國力更上一層樓。”楊侗笑著說道。
“我就好奇了,你怎麼知道那什麼佐渡島有礦?”楊廣問出了好奇了很多的話。
“金德曼說的。”楊侗早有說辭。
“那女子不過是想利用大隋幫新羅除掉倭國罷了,她的話你也信?”楊廣嗤之以鼻。
“試試唄,萬一有了呢。”
楊廣注視了楊侗許久,直到將他看得發毛,話題忽然一轉,笑道:“陳叔寶,你知道嗎?”
“陳後主嘛,我當然知道了。”楊侗有點不明白祖父為何忽然說起這個死了很久的文藝皇帝。
“陳叔寶卒於仁壽四年,我追贈他為大將軍,諡號煬。”
“噗!”剛喝了一口茶水的楊侗噴了出來,以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楊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