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病人家屬，看我加班太晚，就順路送我回來了。”溫樂白鬍謅，她不想項沉也摻和進來，鎮定地轉移話題：“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項沉已經收回目光，深沉的瞳仁注視著溫樂白，薄唇輕啟：“來找你。”
……
夜色漫漫而寂寥，窗外是大片大片的黑暗，夾著零碎的星光。
蕭商靜立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玻璃上映出了他輪廓分明又淡然的面龐，他又深又沉的目光落在窗外面，沒有焦距，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不知多久，有人輕輕叩響了書房的門。
“進來。”蕭商說。
推門而入的人是劉叔，他身後跟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女人身形瘦削又高挑，穿著米色毛衣和牛仔褲，搭配高筒靴，長髮高高紮成馬尾，素顏朝天，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又利索。
她停在蕭商的身後，聲音清脆又恭敬：“先生，我回來了。”
蕭商問：“美國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先生放心，都處理好了。”女人停頓了下，抬眼，緊盯著蕭商挺拔又冷漠的背影，皺眉：“孫菡她……”
劉叔在旁邊插了一句進來：“孫菡的事情交給警方就行了。”
“警方能幫上忙嗎？”女人一臉懷疑：“賀文昊這隻老狐狸狡詐得很，說不定已經找好替罪羔羊了！”
“幫不幫得上忙是其次。”
女人一頓：“劉叔，這話是什麼意思？”
“負責調查這次孫菡案件的刑警叫項沉。”劉叔盯住蕭商的背影，繃著臉：“他是鄒學文的徒弟。”
鄒學文，當年負責綁架案的刑警。
話落，書房內沉寂了幾秒。
女人皺著個眉，剛要說什麼，就見蕭商緩緩轉過身，漆黑又沉沉的目光準確無誤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如遭雷擊，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先生，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