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神間,黑色商務轎車已經停在了小區門口。
溫樂白剛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就聽見蕭商醇厚低啞的嗓音在車內緩緩響起:“不用擔心你弟弟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
他的話像一劑良藥,頓時讓溫樂白安心了不少,在蕭家繃了一晚上的神經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謝謝。”
溫樂白輕聲說完,推門要下車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她一怔,意外地回頭。
蕭商還是懶懶地靠坐在座椅背上,無處安放的長腿隨意交疊,氣質矜貴又冷漠。
他的手很涼,掌心有一層薄薄的繭。
像有電流“咻”的一下竄過背脊,溫樂白渾身僵硬,愣愣地看著被他抓住的手。
“蕭先生?”
蕭商偏頭,聲音聽不出有什麼情緒:“沒有想問的?”
問什麼?
為什麼又是她?
為什麼又把她捲進不相干的事情?
溫樂白不是不想問,而是知道,就算問了蕭商也不會告訴她,又何必浪費口舌。
她輕輕掙開了被他抓住的手腕,禮貌又疏離:“蕭先生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先上去了,今晚謝謝你送我回來。”
砰的一聲輕響,車門關上了。
闞默從後視鏡裡看著蕭商,遲疑:“先生?”
昏暗的光線下,蕭商一張臉沒什麼表情,默了半響,才啞著嗓音開口:“走吧。”
溫樂白站在原地,目送車影消失在冗長寂靜的夜色裡,剛轉身要進去,看見不遠處的高大身影,腳步倏地一頓。
項沉不緊不慢的走到她面前,幽深的黑眸掃了一眼剛剛黑色商務轎車離去的方向,神色晦暗:“誰送你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