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法,不僅是幾位青年有,就連總長和那位老爺子,亦是這麼個想法,讓其停手,眯著眼朝他看去。
“小子,你知道什麼?”
老爺子閃到朝木面前,伸手頂了頂那遮擋住他大半張臉的破草帽,露出一張看上去很是平凡無奇,卻有一雙暗銀中,彷彿時隱時現著一些繁亂紋路的眼睛。
被那雙眼睛注視著的朝木,似是看到了光怪陸離的怪景怪象,那樣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與描繪的存在,讓朝木整人抽搐一下,宛若羊癲瘋發作一般的朝後倒去。
“該死!”
老頭兒有些懊惱的拍了個腦殼,趕緊伸手把破帽子給往下拉了拉,然後拎起朝木的衣領,一手拍在朝木的背後,從朝木的身上抽出一些什麼,揮散於無形之後,才又把他給扔到地上,扭頭,瞪向總長。
“你來問!”
“……”
被打的滿頭包的總長,沉默了下,動用玄力,將自己給拾竄拾竄,恢復到能看的狀態後,才上前幾步,把意識陷入昏迷的朝木給喚醒,盯著他。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在詢問朝木的時間,並沒有看到他的手下們,正用一種很是微妙的神情瞄著他。
可見,他那被揍之後,又很是熟稔的收拾自己的情形,一定沒少發生過。
而,僅中與那雙眼睛對視,靈魂便受到重創,眼下,又被強行喚醒的朝木,哇的一下,噴出血來。
那般停不下來,似是想把全身的血液都給全部吐幹吐淨的模樣,讓總長蹙了下眉,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幾下,他這才止住了吐血的狀態,可,縱然這般,他竟然還咧著嘴笑。
面色蒼白如霜,神情憔悴枯槁,可卻用一口沾著血的唇齒,露出舒心又燦爛的笑臉。
“知道啊,但是,不告訴你們!哈哈哈哈哈——,這一下,我看天盤還要如何帶走朝家的人!”
“嗤,你是不是傻?”
那老爺子蹲地上,一邊抽著旱菸袋,一邊冷笑。
“天盤選中朝家那是很早的事情了,我讓人告訴你的時候,天盤的命針已經走了大半輪,而眼下——”
他抽了口旱菸袋,皮笑肉不笑的睨著大笑不止的朝木。
“根據時間來算,已經快走滿一圈,換個話說,天盤要帶走朝家,是鐵板釘釘的事,縱然這個天盤毀了,可不代表所有的天盤都毀了——”
這話一出,讓朝木驀的窒息在了那裡,不敢置信又駭懼難當的瞪著他,失聲道:
“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老爺子磕了磕旱菸袋,老神叨叨。
“天盤天盤,天定命盤,你覺得,它會只有一個?到底誰給你這樣的錯覺的?所以——”
他很是殘忍和血腥的,打破朝木這好不容易達成所願的期待與幻想,聲音幽沉。
“天盤還在走,而朝家,也快要從玄門,乃至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明不明白?”
這可以說是很誅心,以及將朝木徹底打進地獄裡的話,讓朝木張大嘴巴,努力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只能從嘴裡往外滾著血,亦讓他整個青筋暴起,似是走火入魔。
這般模樣,讓老爺子生出了憐憫的搖了搖頭。
“小子,天命所歸,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反抗的了的,也不是你想怎麼反抗就能反抗的,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