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賢令推崇之下,袁耀收穫了三國頂尖謀士之一的鳳雛龐統,讓他樂的不可開交。
東漢時期,士家學說之下,很多人都喜歡以貌取人,龐統長得比較普通,直白點就是醜,沒有諸葛亮長得好看,再加上現在不是很出名,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就是這個道理,很多人就認為龐統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才華,這才讓龐統的軍事才能就此埋沒。
所以龐統聽聞袁耀在荊南推行求賢令,才大膽跑來毛遂自薦,如今龐統剛滿22歲,心高氣傲,行事也是大膽。
時間飛逝,轉眼來到公元202年三月,殘留的寒氣還沒有散盡,急於春耕的百姓已經迫不及待的來到地裡,開始耕土播種。
一年之計在於春,不管戰火如何的蔓延,人總是需要休養的,即使戰爭,也不例外。
只是這一次,在袁耀的轄地中,春耕的規模顯得特別的巨大,不論是在長沙,還是在零陵、貴陽,無論是百姓,還是士卒,都在不停的忙碌。
而由於袁耀的寬厚待人,荊南三郡湧入了數萬流民。
就是袁耀手底下能人再多,一時間突然湧入這麼多的百姓,那也給轄地的財政造成了巨大的壓力,當然,最難辦的,還是土地的問題,三郡的土地,雖然寬廣,大多都是有主之地,所剩不多的荒地,也在冬季的時候被人開墾過了。
也就是說,荊南三郡,已經沒有多少土地能夠分配給流民耕作。
荒地被開墾的差不多了,加上還要留著一些肥沃的土地賞賜給有功的部下,也沒有這麼多的土地,能夠安置一下子湧入的這麼多的流民。
這一次,湧入的可是數萬的民眾,而不是以前那種幾百人人幾千人的陸續遷移。
零陵郡的太守府中,袁耀正是為了這件事,而同各處的縣官的商量對策。
經過各處縣令的努力,湧入的數萬流民,能夠安置的只有一半,也就是說,還有另一半的流民,將要面臨無地可耕的尷尬局面。
這一半流民,恰恰是袁耀以及眾多官員所擔心的,一旦懷著希望而來的流民沒有了賴以為生的土地可以耕作,必將會產生騷亂,甚至鬧事。
就算袁耀能夠鎮壓,所造成的後果,那也是災難性的。
等到眾人來齊,袁耀也顧不得那些虛禮,直奔主題,看向眾人道:“今天我召你們前來,就是為了那萬餘流民的安置問題,現今三郡的土地已經達到了極限,就是有些荒地,也要留到賞賜有功士卒,這剩下的流民,該當如何安置?”
杜如晦作為文官之首,第一個站起來回話道:“萬民來投,皆是仰慕主公愛民如子,才不遠千里,舍家而來,如果不妥善安置,一旦引起不滿,卻對主公聲望有損,桂陽漢寧與曲江縣之間,還有許多的荒地,那裡倒是可以安置一批流民!”
曲江?
袁耀眉頭一皺,卻是搖了搖頭,那裡乃是他同孫策的交界處,孫策雖然還沒有完全平定廬江郡,但是,也已經到了尾聲,一旦他騰出手來,說不定兩邊又是一場戰火,把民眾放到那裡,生命根本無法保障。
不過,靠近漢寧的一側,還是可以勉強安置個幾千人的,只是這樣,只能治標,卻不能治本。
在坐的龐統,倒是幾次想要發言,只是話到嘴邊,卻又憋住,明顯有些猶豫。
這一幕,正好被袁耀看見,對於龐統,袁耀還是極有好感的,是一個實幹家,說出來的話,從來不無的放矢,既然龐統說不出口,袁耀也不介意推他一把,笑道:“龐統,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袁耀指名道姓,龐統也不好猶豫了,他起身對袁耀施禮道:“主公恕罪,只是剛才我腦中想到了一個法子,只是這個法子,耗費過大,恐怕難以施行,所以才再三猶豫。”
袁耀微笑,示意龐統坐下說話,笑道:“無妨,有想法就好,今日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只要能安置了這些百姓,花費大些,也算不得什麼。”
得了袁耀肯定,龐統總算放下擔心,道:“主公三郡之地,別的地方,或許荒地所剩不多,但是九疑山地廣,卻還有大片的荒地,而且,至於交州之間,地域廣大,莫說上萬人,就是十萬之眾,也足可安置,只是那裡就是一片荒山野嶺,想要把民眾安置過去,所要耗費的錢糧,必定不可計數。”
交州?
袁耀眼前一亮,佔據交州是杜如晦以前就定下的計劃,袁耀軍中大將都知道此事,可這些剛剛任職的縣官,便不得而知了。
交州地廣人稀,倒是一個安置流民的好去處,只是和龐統說的一樣,那裡人煙極少,連個像樣的縣城都沒有,完全還是處於未開發的處女地,想要把人民遷移過去,必須在沿途不斷的修築城池,作為防護,其花費,必定巨大,不過,如果真的建成了,其中的好處,也是不言而喻。
畢竟,土地越是廣大,他的實力才越是強悍。
說到交州,就不得不提及現任的交州刺史士燮。對於士燮的事蹟,袁耀所知道的也是不多,於是他想了想,卻不忙著關注流民的問題,反而問眾人道:“交州士燮,其人若何?”
眾人都是一愣,不明白袁耀怎麼突然間轉到了這個話頭之上。
龐統就坐在袁耀身邊,卻是聽出了弦外之音,笑道:“士燮,字威彥,蒼梧廣信人,其人體器寬厚,禮賢下士,士人多往依之,其兄弟併為列郡,雄長一州,威尊無上!”
袁耀嘆息了一聲,卻是沒再過問,只是對龐統說道:“既然九疑山外地廣,足以安置百姓,你可命人詳細勘察各處,做好準備,一應錢糧,儘管找我支取,只是有一條,你只需盡心竭力,安撫百姓即可。”
龐統得令,恭敬而退,看看無事,袁耀揮推眾人,獨自起身走入內堂。
一邊的杜如晦、李勣對視一眼,卻不離開,而是等到眾人走了,也是聯袂進入內堂,內堂之中,袁耀端坐在椅子上,他的旁邊,還放了兩把空的椅子。
顯然,他早知道自己的兩位謀士將會前來。
杜如晦、李勣也不客套,一起坐了下去。對於這兩位心腹謀士,袁耀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沉聲道:“杜公、軍師,現今取交州,可否?”
杜如晦微微一笑,道:“交州地廣,主公取之,可為錢糧之地,此時正值恰到好處!”
李勣也道:“現今荊州動盪,不管是襄陽劉表還是江夏劉備自顧不暇,若是主公能夠趁機攻下交州,必將實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