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也驀地一驚,他反應極快,大吼一聲,一刀橫劈而出,刀速凌厲無比。
“噹啷!”
一聲刺耳巨響,鋒利的刀刃正劈在槍桿上。
槍尖在距離黃忠咽喉還有半尺時被擊盪開了,這時,力量就成了決定勝負的關鍵,如果袁耀再苦練一年或者兩年,當他也能使用一把八十斤重的大鐵槍時,黃忠這一刀就未必能劈開他的鐵槍。
刀刃劈中槍桿所傳來的巨大震盪力,竟使袁耀雙臂痠麻,左手虎口震開,變成單手執槍,身體失去了平衡,險些摔下馬,兩馬相錯,飛馳而去。
這一個回合,黃忠雖然明顯佔據了上風,但他同樣也驚出一身冷汗,他沒有想到袁耀的槍法竟是如此詭異,看似老牛拉破車一般緩慢沉重,但緩慢中卻暗藏殺機,槍尖就像少了一段軌跡,眨眼間就到了咽喉前。
不過,袁耀的弱點也很明顯,那就是力量太弱,他還是經不住自己一刀,他只是依仗馬速奇快和槍法精奇,才和自己交手一個回合,如果再戰,他有把握在兩個回合內將袁耀劈下戰馬。
“主公,還要再戰否?”
黃忠遠遠高聲問道。
此時袁耀的心中並不沮喪,黃忠一刀的強勁力量在他意料之中,他還差得遠,幾個月的苦練雖然有所進步,但和黃忠比起來,自己的實力還是微不足道。
但另一方面,他居然能抵擋住了黃忠一個回合,這恰恰是他在陳到之戰中摸索到的經驗,如果是主動出擊,那一定要利用自己馬快和槍速,以速度來殺敵人一個出其不意,剛才他不就險些成功了嗎?
不過,確實沒有必要再打下去,袁耀丟下槍,翻身下馬,抱拳道:“心悅誠服認輸!”
這是標準的比武認輸之禮。
黃忠呵呵一笑,也翻身下馬,上前扶起袁耀道:“主公其實你已經不錯了,只是力量稍弱,若你的
力量能和我相當,那我們戰個五十回合沒有問題。”
袁耀便又厚著臉皮,拉著秦良玉在黃忠的府邸長住了下來,好向黃忠請教。
時間飛逝,轉眼到了秋天。
某一天,袁耀正在練武。
“報……”
一名白杆親兵忽疾步入內跪地稟道:“啟稟主公,府外有一相貌醜陋之人自稱是荊襄奇士,非要見主公一面,說是有要事相稟。”
袁耀遺憾道:“荊襄奇士?”
一旁的程咬金笑罵道:“此人好不要臉,竟然自稱荊襄奇士!”
又道:“自稱奇士,未必就真有什麼才學。”
黃忠在一旁道:“主公不妨召來一見。”
“嗯,黃老將軍所言正合我意。”
袁耀欣然點頭,向白杆親兵道:“速召此人入見。”
“遵命。”
白杆親兵領命而去,不到片刻功夫便領著一名五短身材、形貌醜陋似猿猴的瘦小年輕男子入內,那醜陋男子見了袁耀既不作揖,也不行禮,大大咧咧地往堂上一站,翹首向天傲然說道:“你死無當曰矣,猶不自知耶?”
“放肆!”
程咬金聞言勃然大怒,拔出腰間配劍搶前兩步架到醜陋男子頸上。
醜陋男子對架在頸上的利劍視若無睹,側目冷冷地掠了程咬金一眼,冷嘲熱諷道:“將軍身經百戰、殺人盈野,何懼殺一人乎?可速下手,勿遲疑!”
“找死!”
程咬金怒極,正欲一劍殺了醜陋男子時,袁耀急伸手道:“不得無禮!”
“哼!”
程咬金惡狠狠地瞪了醜陋男子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退回席上,袁耀這才向醜陋男子長長一揖,朗聲道:“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醜陋男子撣了撣衣袖,傲然道:“區區不才,龐統龐士元是也。”
“原來是龐先生。”
袁耀內心無比高興,這可是鳳雛呀,得一人就可以安天下。
袁耀強裝鎮定,細細道,“適才先生所言不知何意?還望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