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後炮有一萬種方式可以放。
歷史就是如此,成王敗寇,失敗者彷彿做什麼都是錯的,而成功者說什麼似乎都是對的。
蘇澈並不認為陳勝稱王有什麼問題,他的失敗,只是單純的實力不濟,面對秦帝國的反撲,沒能招架下來而已。
當然了。
蘇澈並不會直接選擇第一選項。
他看向第二選項。
敕封天下?
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陳勝揭竿而起,用的是扶蘇的名號,用扶蘇的名義來敕封天下,倒也不失為一招妙棋,只是這一招,同樣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轉。
很容易會出現大問題,而且扶蘇的名義一旦坐實,這必然會成為朝廷的頭號死敵。
試想,秦二世胡亥,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可能存活的扶蘇公子活著?
不把這些泥腿子反賊殺光屠盡,挫骨揚灰,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才算罷休!
這同樣也是一招險棋,收益固然也有,但風險毫無疑問更大。
至於第三個選項。
投降朝廷……
這個選項看似不靠譜,但實際上反而是這三個當中最靠譜的一個。
此刻秦國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暫時投降朝廷,讓朝廷的火力和目光,暫時轉移到其他地方,自己慢慢發展,偷偷發育,逐漸壯大起來,到時候再反秦也不遲。
不過這樣做,也有缺陷,一旦失了大義,那就失去了很多東西。
當然,也可以換種方式,向朝廷示好、假意投誠,反正拖延時間就是。
可這樣做也無異於玩火自焚。
這是一條非常危險的道路。
蘇澈看著這三個選項,思前想後,最終將目光看向第四個。
【親自幹涉】
眯了眯雙眼。
蘇澈還是選擇了這一個。
再一睜開雙眼,只見一間華麗的屋子內,兩個儒士一左一右站在蘇澈身邊,正是張耳、陳餘。
這兩個是魏國名士。
張耳少時,曾為魏信陵君門客,後與外黃縣富家之女喜結連理,在其豐厚的財力支援下,廣交士族豪傑,號稱“千里客”,後官至外黃縣令,頗具賢名。
而陳餘專好儒術,熟讀兵書,尤喜客遊,曾遊歷天下,數次遊歷燕趙,對趙國極為了解。
陳餘與張耳相交甚厚,互為知己,誓同生死,自稱“刎頸之交”。
秦滅魏後,聽說張耳、陳餘為魏名士,便懸重金拘捕。
而張耳、陳餘即改姓易名,逃至陳縣,充當守衛里門的賤奴,二人患難與共,相互掩護,避過秦兵多次搜捕。
去年始皇帝一死,秦二世元年,陳勝、吳廣就揭竿而起,一路打到了這裡。
素懷反秦之志的張耳、陳餘立即謁見陳勝,加入起義軍。
陳勝、吳廣久聞張耳、陳餘之名,對二人來投十分歡迎。
自從陳勝據陳縣後,很多人勸其稱王,對此,陳勝正在徵求張耳、陳餘的意見。
此刻二人正在勸諫陳勝。
一番話的大概意思是——
如今稱王,那就是成為秦國的第一個目標,應是避其鋒芒,尋六國後裔,助六國復國,如此可讓朝廷的目標分散。
這一番話,聽起來並沒有任何問題,歷史上的陳勝,並未並未採納張耳、陳餘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