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老又熱切地瞧了瞧至善道:“邪兒啊,你且細心聽著,這可都是些個救命的東西。”
孟長老將右手裡的符紙都細細地分了開來,分別是三張天雷符,其威力最大,可叫半步五奇境的人好好喝一壺,然後便是九張大風符,可以降低敵人的速度同時提升自己的速度,是不可多得的救命寶貝。最後還有一張洞天符,是孟長老格外珍惜的說扯碎這符可將人傳送到百里之外的地方。
至善驚了一驚:“百里,莫不曾這天鑾將軍是和自家千弦老祖般的厲害人物?可聽說自己老祖是褪凡成仙的人物,這天鑾也有那般厲害?”
孟長老將這些個物什一股腦的交給了至善,語重心長地道:“邪兒,進了天萊秘境要萬般小心,總有些不開眼的人物會來招你,咱們南山天的身份令牌可以幾下一個人死之前的影像,萬萬小心不要叫有心人坑害了你。”
至善輕輕點頭,將孟長老遞來得弟子身份令牌別在了腰間。又在其下面綴上了青色葫蘆,將一疊符紙好好地放在了衣衫內裡。
以至善現在的本事是還沒發用袖裡乾坤的道術的,那是識動境道修者特有的本事。至於剛才孟長老用的那股紅煙來儲存東西,他在孟長老給他的那本黃皮本子裡瞧見過,叫體內法,不知是何人研究出來的。
黃皮本子是孟長老收他為徒的那天塞給他的,大都是些私傳的本事。至於人人都會的本事基本都是提些個名字,他大可去太白居藏書閣裡慢慢翻閱來看,這體內術便是,凡是已經引入僕蟲的都可學,倒沒了對境界的要求,沒袖裡乾坤那些個講究。
孟長老又嘮叨了好久才走,待他一走,至善便慌忙的去了藏書閣,剛才孟長老用的體內術看得他是好生心癢,這般神奇術法,他是一分不想耽擱來,想快些學會過過手癮。
藏書閣有四層,只是有用的術法卻是不多,至善看了一個下午就尋來了一本體內術和一本隱息術。體內術不必多講,至於隱息術,可將人身上的氣機死死地隱匿下來,教敵人難以發現,他現在實力低,正是缺些個逃命的好本事。
不過選擇這本術法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孟長老的黃皮本子上有一個叫“恙抱青枝”的術法招式,可在指尖上續一口濃色蟲煙,在敵人不經意間便可如彗星一閃釘出去,其速度之快教人防不勝防,這是大大的偷襲要術,只是這術法要求離敵人極近,這下便和隱息術相得益彰了。
待回了華天寶的內閣,一屁股坐到了蒲團上,至善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個黃皮口袋來,撐開口,倒出了兩個藍青盒子,細眼一瞧,竟是由寒冰做成的,向外散著絲絲冷氣,中間部位隱隱發著黃光。
藍色盒子雖是千年玄冰所制,可已經化了好一部分,可見裡面物件熱量是極高的。至善按孟長老所說,輕輕開啟盒子,現出了兩個發著黃光的花來,映的至善的臉金燦燦的,這是孟長老前些時候交給至善的,其名五鳳金花,這花是孟長老去中山天的靈寶深林裡辛苦尋來的,花有五片花瓣,每片花瓣有的能量都如鳳凰吶火,妙不可言,故美曰五鳳,又通體發黃光,五鳳金花的名字便由此得來。
至善輕捏起一片花瓣的角來,頓時覺得手指一陣灼痛,慌忙地喚出一道黑氣,將花瓣團團圍住,形成了一個黑色蛋球,至善能感覺出來僕蟲欣喜滋味,也不耽擱,直接用意念將黑色蛋球送入嘴裡,到了嘴裡,從四面八方擁過來幾十道黑氣,將這片花瓣分食開來,又各團去了些許能量,進去了至善身體各處,四散開來,最後在身體裡流了一又遍,匯入了血液裡。
至善的血液竟然從紅色變成了淺黃色,有些奇異。待一切結束,至善感覺了一下血液中的能量,已非往日可比,便急忙喚出了僕蟲來,變成蟲子模樣,便教它分裂開來,這次竟足足分來了五百一十二個來,與剛開始的六十四個,已是多了數倍之多,自己便是已經進入了刀勞境,這實力至是不同往日而語了。
至善大概試了試,對著地上的沙石,發現蟲修的實力是要強出仙士一絲的,以他刀勞境實力,是勝過以往蘊虛境的。看來這蟲修果真是適合自己上上好的法門。
至善又拿著這兩朵花兒修煉了六日,可境界到了刀勞境頂峰,卻遲遲卡在那裡突破不去,甚至至善連那花的莖葉也一口吞了下去,只是那畢竟是凡俗的地方,沒太多的陽氣,起不了幾分作用。
這五鳳金花是孟長老辛苦尋來上上好的陽性寶貝,其他的凡俗物什是遠遠比不過的,那兩個長老尋到,也都是自己吃了,哪有弟子的一點份,分片葉子做不到,連教人聞聞香氣,漲漲見識也不肯,司徒流靜那些人也只是從藏書閣中書籍裡見過這個奇珍異寶,是未曾吃過的。
這單單是兩朵簡單的花兒便一路將至善送到了刀勞境巔峰,叫其他長老弟子看見,又要徒呼不可思議了。
明日便到了天萊秘境開啟的日子,至善做了完常規的訓練,又從黃皮本子上學了一道獨家秘術,叫影身術,也是教人增加速度的秘法,來來回回練了好些次,待可以熟練地應用出來,那才睡下了。
第二日,天萊的開啟可是喚起了弟子們好大的熱情,從卯時起,個個院裡便都吵吵嚷嚷的,都討論著裡面裡的罕見寶貝什麼的。
也早早的起來去了華天閣找尋孟長老,準備著一起去天萊秘境處。
當他們走到了廣場,可叫至善驚了驚,廣場上群烏壓壓的,粗略的一數便不下三千之數。因為平日裡的弟子們大多數都是蝸居在自己居所裡修煉的,很少有齊聚出來的時候。
在最靠近天萊秘境的入口處,臨時搭了一座紅木高臺,臺上立著四把華麗靠椅,最正中心的靠椅最是輝煌華麗,鑲了好些奇珠異珍,最頂上鑲了一顆血紅珠子,隱隱散出一股子熱氣來,還未上臺便可以感覺到,身體裡的僕蟲也是興奮異常。
這便使得上不了臺子的那些普通弟子,拼了老命地往臺子附近靠,想找個寶貴地,多吸收些,這種寶貴能量。
最華麗的那個座位自然是李太白的,只見李太白側著身子躺在了上面,微眯著雙眼,右手食指指尖輕輕挑著一個褐色酒葫蘆,一副慵懶倦怠的模樣。
身側站著兩個十八歲左右的小夥,正是李太白的兩個徒弟,一個叫李天宇,一個叫魏端。兩個人站在太白兩側,像兩棵枯松一般,筆直,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