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姐看著至善那賤賤的笑,平白憋了一口惡氣在心頭吐不出來。只是未成想一個黃毛小子竟是個難相與的人物,轉了轉腦筋道:“師弟,你功力太淺,古長老不叫你去也是格外憐惜你,莫再和以前的王師兄似的修煉出了岔子,鬧個大笑話。”
少女還正說的盡興,突然怪叫一聲,一絲鮮紅的血從口中滲了出來,一路流到了領口,可她卻顧不得擦拭,便雙手抱頭,慘嗷起來,就這時那工作臺旁突然現出了一紅色身影來。身高六尺,高大威猛,像是一堵牆站在了至善身後,至善回頭看了看,正是孟七絃,至善輕生道了一句孟長老,深深看了幾眼,便將頭擺了回去。
孟長老也沒在意至善的稱呼,喃呢了幾句:“他也是和你一般,能言會辨,你們可是真真的一樣啊。”剛喃呢完,怒目一瞪,忽然大喝一聲:“司徒女娃,欺人太甚,我孟七絃的徒弟怎麼就去不得天萊秘境?今日這事你若不給我辦妥帖嘍,就是老古鬧起來,我也要抽手殺了你。”
少女緩了一大會子,終於有了一絲氣力,抬起頭來道:“我師傅也是真真為了師弟好,也是怕師弟在裡面修煉沒人瞧著,修煉再出了什麼岔子。”
少女說出了這些話來,少了孟長老三字,明明地,孟長老眼裡恨光一閃,心到好是逮了個機會,直接閃身到少女身旁,將其拖拽起來,抬手就照臉打,每打一下,還喝著:“言語不實,該打!”
“語氣不誠,該打!”
“德行有失,該打!”
孟長老一連抽了三下少女的臉,抬起頭來,又向至善使了個眼色。
至善也是伶俐聰明,瞬間便曉得了孟七絃的意思,壞笑著走向前去,大聲地道:“以下犯上,該打!”只聽啪的一聲,至善打的這下可真的是清脆響亮。連孟長老都驚了驚,其實他是偷偷地在手掌上附了一層淺紅色的靈力,打的可能不響?
“侍權作亂,該打!”剛開始喝一句只打一個巴掌,至善可不管這些,直接左右開弓,一個勁打。
“倒行逆施,該打!”
“無事生非,該打!”
至善剛開始還顧得找些個藉口來打她,到後來,便只顧打了。少女被打的兩邊的臉頰高高腫起,口中嘟噥不清。雙手伏地,撐著身子,噗的一聲從嘴裡吐出了兩顆血牙來。便倒在地上昏迷不清了。
這般大的陣仗動靜,周圍已是吸引了好些人來,大多是些普通弟子,還有一些個僕人,都是些個修煉不太緊的閒散人物。有幾個看見他們爭吵的架勢,會生事的幾個,便早早的跑著去報給古長老和白長老去了。
聽了這訊息,古長老面色微沉,誰不知道平日裡司徒流靜便代表了自己的臉皮,孟七絃這老傢伙是生生打自己臉皮看呢,罵了幾句臭話,便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可誰知剛進了大廳的門便被孟七絃一把抱了住,還拍著他的背說道:“古兄啊,你可莫再動氣了,你那不聽話的徒兒我老孟已幫你訓誡過了,這孟浪的弟子,在外拿你的名頭敗壞,我也沒曾饒了她。”
古長老氣的一口老血往上一頂,忙掙了出來,錯過至善看見了跪在地上,貌若死狗般的司徒流靜,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輕輕喚道:“流靜,流靜,師傅來了。”
那少女迷迷糊糊的眯開了雙眼,瞧見了自己的師傅,這是好生委屈,嗚嗚噥噥的向古長老哭訴。
那高腫的臉頰一邊說話,一邊聳動,流出了大片的口水,弄了古長老一袖,古長老強忍著噁心,聽她講完了來。
眯著眼看向了至善,沒想到這小子的嘴比那王邪還厲害,心裡暗罵能說會道的狗東西教人生厭!只是這天萊秘境可不是你想去,鬧了鬧我便叫你進去的,何況還打了司徒流靜,這叫自己的老臉往哪裡放?總要想個辦法來搪塞,只見古長老的眼睛轉了轉,衝著至善道:“好小子,這才當了幾天的長老弟子,便敢對大師姐動粗,倘若再過個幾年怕是整個太白居都容不下你了吧!”
至善笑著臉皮道:“古長老,您是未曾瞧見,師姐對孟長老可是大大的不敬啊,先前的那種情況,怕是些不懂事的弟子也要站出來,伸張正義了,師姐德行有失,這事怪得很多人,可偏偏怪不得弟子。”
古長老怒目,這小子叫自己訓徒不當,這是在拐著彎罵自己呢!喝道:“至邪,你且口口道流靜不尊孟長老,且沒瞧見你自己也是個不敬之輩?”
至善拱了拱手,帶著哭腔道:“古長老,這是好生冤枉了弟子,弟子一口一個古長老叫著親切無比,長老且是聽不出來?也怪弟子舌頭粗苯,可長老若因此而講弟子不敬,弟子實在受不起啊!”
古長老深吸了一口氣,剛要說話,只聽一聲破空音傳來,穿著藍色道服的白長老也出現了來,笑著開口道:“往些年天萊秘境開啟的時候便會途生出好些事端來,今年果真一樣,倒是白某晚來一步嘍。”
古長老看見來人,眼睛一亮道:“老白,你且評評理,這小子打了他的,大師姐,這等不義子弟,且還能許他進去?”
至善剛開口講了聲古長老,便被白長老一聲鎮了下去:“黃毛小兒,長老們講話,哪有你一個弟子開口的道理,剛才若說我不信,現倒有了幾分把握。今天不訓誡你一番,且叫旁人覺得我太白居無紀法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