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潤娟老爸聽說是附屬醫院的院長之流,也算是身居高位之人。那妹子能看上“隱姓埋名”的至賤同志,應該是真愛。
一下車,鄧志建臉色微沉,“呂嘉民也來了,狗日的居然比我快一步。”
這情敵貌似沒那麼容易鬆手,特別是在明面上呂嘉民比鄧志建的優勢大很多的情況下。
這姓呂的什麼品行我不太清楚,但從他上次堵鄧志建來看,不是什麼好東西,很可能是覬覦張潤娟給他帶來的身份地位。
“怕他個錘子?直接上嘛!”我大大咧咧道,“沒事,哥挺你。”
鄧志建咧嘴一笑,整理衣冠,帶著我往裡面走。
開門的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算不上多漂亮,但比較清純可愛的那種。
“你找的大師在哪呢?呂嘉民那個討厭鬼也找了個什麼大師。”張潤娟悄悄道,卻是在給鄧志建透露“敵蹤”。
他把我肩膀一拍,挺起胸膛,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我兄弟,抓鬼大師,一般人還請不到。有他在,你就放一萬個心。”
張潤娟又不是傻子,眼裡全是不信任,但也容不得她考慮。
“潤娟,誰來了?”
“爸!是志建。”張潤娟急忙道,給鄧志建使了個眼色,讓他隨機應變。
“伯父,是我,聽說您有些情況,所以我來看望一下您。”鄧志建瞬間換了個殷勤的面孔,小聲道,“看你的了。”
走進去時,那個呂嘉民也在客廳,還有個穿道袍的微胖中年。那正中央坐著的應該就是事主,張潤娟的父親張雁。神色憔悴,手捧熱水,提不起精神。
“伯父,吳大師是金城地帶頂尖的抓鬼先生,有他出馬,做個法貼幾張符,那鬼物必定無所遁形,灰飛煙滅。”呂嘉民大吹法螺,快把那大師拍到天上去。
明眼人都能看出張雁有些許不悅,“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會容許你們請什麼大師。”
“嘉民還不是一片好心,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娟媽從房間走出來幫呂嘉民解了圍。
呂嘉民順坡下驢,“伯父教訓的是,子不語神鬼怪力,但試試也無妨,如果好了,豈不是美事!”
“爸媽!志建也請了一位大師過來,讓他也幫忙看看,指不定吳大師出什麼紕漏?”張潤娟幫腔。
照這個情況看,局勢對鄧志建不利。娟媽明顯偏袒呂嘉民,連鄧志建正眼都不給。張雁有點保持中立的意味,難免不會倒向娟媽那邊,枕邊風吹的可不是好玩的。
事到如今,鄧志建只能硬著頭皮上,深吸一口氣,用手不停捅我,“伯父伯母,反正來都來了,讓他看看吧!”
“咦,這不是上次那個小警員嗎?志建兄沒辦法,把你找來了?”呂嘉民笑道,那個吳大師高傲的抬頭。
這傢伙要拆臺,加上鄧志建不知道我的真實底細,還亂了點陣腳。被呂嘉民懟的說不出話來。
“這麼年輕?該不是騙子吧!”娟媽嘀咕。
吳大師也笑道,“小兄弟有些面生啊!剛出道?要不再回去練練?”
都說同行是冤家,難免會針對我,也算是情有可原。
鄧志建努力鎮定下來,破罐子還可以破摔,指不定能發生奇蹟呢?
“是不是騙子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我輕笑,“憑你手中那些劣質的驅鬼符籙解決不了今天的狀況。”
吳大師面色突變,立馬又隱藏起來。這傢伙也不算是騙子,應該是半路出家,手上有些把式。只能對付那些眷戀人間,遊離不定的魂靈。
輸人不輸陣,反正吳大師嘴皮上不會服輸,“讓你試試又無妨?”
“給我取一碗米和三根香,要那種敬神的香。”
“我去取!”張潤娟動作迅速,這都是家中常備之物。
“吳大師有沒有聽說過,人怕三長兩短,香怕兩短一長?”
“哼!故弄什麼玄虛?”呂嘉民不屑道。
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我這,卻沒注意到已經不淡定的吳大師。
鄧志建這時候都快跪地求神拜佛了,心急的不行。本來準備是上上心理課,走走過場,糊弄過關。全被呂嘉民攪黃了,要是我一不小心失手,張家夫妻又會怎麼看他。
不得不說,有我這個兄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他看上的女人,勞資來幫他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