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皇帝的難題 (第1/2頁)

原本心情鬱悶、躲過宮人太監出來閒逛的霍衍之險些沒被這株含笑樹笑死。

笑過之後,他視線又轉向方才那聲若隱若現的女聲來處,只是,他現在也不大肯定了。

霍衍之心裡有事,也沒再說話,揹著手又踱了半圈,就循著原路回去了。

半路上卻忍不住感慨,他那位父皇還真是個人才,居然能讓內官監偷偷摸摸建了個密道小門直通這裡。聽說,當年袁貴妃還沒做貴妃時,就是在此處當值的宮人,也不知她給父皇下了什麼迷藥,以至於能做出這等荒唐事來。

一回到殿內,遠遠看見那堆熟悉的摺子,他再次頭疼起來。

信王在江南算是暫時扎穩了腳跟,和同去的戶部官員開始組織賑災事宜。

今年這場突如其來的特大春汛直接毀了江南數省的田地,許多農人剛插下秧苗就被泡爛了,上半年的收成也跟著泡了湯,更有不少沿江的城鎮遭了水災,沖走不少人畜財物,毀壞的房屋更是不計其數。

這樣大的災情,光施點粥米自然是無濟於事的,現在的難題還是怎麼把北上的這些流民弄回原籍去。

這幾天,來自河南、山東等地的總督、巡撫們的摺子已經雪片似的飛來,委屈巴巴地說了一通自家的難處,大概主旨就是他們家的沒餘糧救濟這些難民啊,陛下您快點下決斷把他們弄走吧,不然我們就要跟他們一起餓死啦!

就連京兆府都有些焦頭爛額,很擔心京城外的這些流民會造成不好的治安影響。

畢竟京城裡出入的多半是達官貴族、或是達官貴族們的親戚,萬一那幫不長眼的流民真磕著碰著哪個了,他們也不好辦。把流民抓了,會不會引起民憤呢?要是輕輕放過,那也不是道理啊!

總之,江南幾省的官員一直在積極地討要賑災款,對流民問題視若無睹,甚至巴不得他們不要回來,畢竟賑災銀也是僧多粥少;其他鄰近省份則一直在嚷嚷著“陛下快把流民帶走”,朝中也不乏這類聲音。

霍衍之自然也是傾向後者的,但他沒什麼好主意,問內閣吧也是語焉不詳,就是他發火都沒用。

郭首輔那條老狐狸只會老神在在地勸他息怒,又表示流民問題並非一朝一夕之功,當務之急除了組織江南地區的農人重新種植生產外,還是要確保京城治安不受影響,其他省份地盤上流竄的難民只能暫緩處理。

要是從前如此,霍衍之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他也不能讓江南總督派兵出去把流民抓回來嘛,更不可能讓其他省份直接把流民砍了、或是直接把流民給接收了。

可江南總督故意隱瞞海寇來犯一事後,他就變得疑神疑鬼起來。尤其是信王的第二封密信中透露的資訊,更讓他懷疑郭首輔是不是在和江南總督密謀著什麼。

只可惜,信王去的時間尚短,只能探聽到上月確實有海船靠岸又離開,至於沿岸百姓的傷亡細節,似乎被吳總督派人掩蓋了下去,暫時還挖不到更深層的東西……

霍衍之摸了摸下巴,再次將郭首輔、吳總督二人的履歷都過了一遍。

除了後者考春闈那年是前者任主考官、前者算是後者的恩師外,倒沒發現什麼端倪。甚至,這對師徒雖然都家大業大,兒孫侄甥一大堆,卻愣是沒有結親,這些年也是一個在朝、一個在外,像是在刻意迴避著什麼似的。

霍衍之突然心中一動,叫來趙久福問:“郭首輔是六十九還是七十了?今年可要大辦?”

趙久福有點摸不著頭腦,陛下突然這麼問難道是嫌郭首輔老了,還要佔著位子不挪坑?

“啟稟陛下,應當是六十九了。不過郭首輔乃是南面人,聽說他們那兒的風俗是提前一年辦整壽的。”

霍衍之點點頭:“恩,郭首輔勞苦功高,德高望重,這次可不能慢待。你明日去朕的私庫選幾樣好東西備著,月底送去郭府。”

趙久福納悶著應下走開了。

“奇怪,陛下從沒操心過哪個臣子的壽宴,怎麼今兒竟突然轉性了?恐怕,就連後宮裡這些娘娘們的生辰,陛下也一個不記得叻。就連淑妃娘娘過幾日的生辰,還是我提醒了陛下才記得讓我備禮的,嘖~”

次日一早,伺候完霍衍之上朝下朝,趙久福就捏著鑰匙去開了庫房的門,挑了幾件寓意吉祥、穩妥不出奇的擺設。

招呼著小太監們將東西清掃一番、又歸置到一處後,他才親自關上門準備離開。

他也是在這時聽見隔壁傳來的動靜:“外面有人嗎?玉雪姐姐在嗎?宮規我抄完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有人嗎?”

趙久福狐疑地瞅了眼身邊的兩個小太監,其中一個心思靈活的就湊上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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