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不少,但都是他們家發家之後跑過來的窮親戚。八竿子打不著。”
白求安對於何辰家的情況還是比較瞭解的,只不過現在看來僅限於明面上的一些東西了。
“現在怎麼辦?”
李慕斯看向白求安,他心裡其實有想法。比如按下警報請求救助,又或者醫院的人已經發現了電梯的異常外面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進行施救。
他們大可以在這兒安心的等著。
除了這滿地的血和無頭屍體還有電梯頂和腳下這兩個直接切開電梯厚重皮層的裂口有些難解釋。
事後很可能又要動用別的力量去消除這些人的記憶又或者簡單粗暴的砸錢。
當然,這些都是在沒有任何意外的前提下。
“爬出去。”
白求安看著頭頂被“何媽”鑿開的口子,說“既然都開口了那咱們就多補上兩刀。”
李慕斯自然沒有意見。
兩個人連劈數刀,在頭頂掏出來一個井蓋大小的口子。白求安還是當先鋒,腳下一使勁兒,讓電梯又開始往下震落。
翻上電梯外邊,粗壯的電梯鋼絲繩像是從無盡的天空中垂下的迷人的毒藥。虛妄無際卻又給人無數的想象。
“看什麼呢?”
李慕斯順著白求安的眼神看向了黑暗的頭頂。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來一句很中二的話。”白求安收回目光,看向李慕斯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或者你把深淵換成神源,才會更恐怖一點。”李慕斯不留痕跡的調侃白求安。
&n真是個鬼才!”
白求安想了想,笑容又多了些。
“往上還是往下?”這次是白求安問的。
“上吧,下的話太危險了。頭頂著幾噸重的電梯,真要砸下來可是半點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往上爬要是掉下來,至少還有個電梯緩衝。”
“就是咱們運氣不太好,得爬兩米多才能鑿門。”
白求安拿手機照著,看了眼上一層電梯門的位置。
“你聽見什麼聲音沒?”白求安突然皺著眉看向李慕斯。
“可能是外邊已經來人了吧。”李慕斯不以為然,醫院有這種反應速度說不上快慢,正常水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