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我是個商人,”
她將信將疑地審視著他:“幹這個,你顯得有點太年輕了。”
“這個時代年齡關係不大。“他說,“肯尼迪只有四十三歲,可他卻是總統。”
你並不是四十三歲。“她說,“你多大?”
“夠老的!“他一邊倒酒一邊說,“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明天早晨,”
別走。既然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你,你不能這麼快就離開。”
她笑了:“星期一我必須到校。”她臉上掠過一種迷惑不解的神情,你說你花了九牛:虎之力才找到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今天下午在就職儀式上見到了你。我怎麼也忘不你。所以決定每個舞會都去,不找到你決不罷休。我認為你總會在一個舞會上出現的。”
“真的?”
貝瑞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她低頭望著自己的酒杯:“我必須回去。
“可別在明天。”他說,“在這兒正好過個週末,然後再回去。”
“這裡太冷了。我有生以來從未這麼冷過,我沒有準備禦寒的衣服。”
“我們會關照的。今晚我們可以離開這裡去墨西哥的阿卡普爾科島。那兒暖和。”
“這麼晚,還有飛機嗎?“她問。
“飛機什麼時候都有。
“真是好極了。”她笑著說,“另外,我不知道怎樣才能保證和舊金山取得聯絡。那些墨西哥飛機,你是知道的。
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他信心十足地說,“你還有什麼可說?”
她疑慮重重地望著他:“我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可說。我沒有把握。”
“關於哪方面?”
你為什麼這樣做。你對我還不瞭解。”
“這樣做就能更好地瞭解你。”
她看著他的眼睛:“你會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呢?”
他平靜地凝視著她:“歡樂。”
“就這些?沒什麼別的?”
這還不夠嗎?“他大聲笑著,我可不是色情狂,如果你那樣認為,可就大錯特錯了。你根本沒有必要因為我而擔心。”“可是我連你的名字還不知迫”
“我們可以把這件事定下來了。他從錢包中取出一張名片,交給了她。
她低頭看著名片:“貝瑞·阿爾·費伊,MEDIA股份有限公司,華爾街70號,紐約,“她大聲念著。“MEDIA——什麼意思?”
“那是我公司的名稱。”他說,“中東開發投資機構。”“你不是美國人?”
“嗯。你認為我是嗎?”
“我以為你是猶太人。”她說。
“為什麼?”
“不知道。我從你樣子上猜的。”
“很多人都做了相同的錯誤判斷。”他安然自得地說,“我是阿拉伯人。
她一聲不嘰,又看著那張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