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他很快地問。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問題,就是這樣。”她抬頭望著他,“從前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
“每件事都有個開始嘛。”
“讓我先想一想,給你個信,行嗎?”
“當然行,不過,讓這麼個陽光燦爛的日子白白過去,真是太遺憾了。”
她又遲疑起來:“你真是這個意思,沒有什麼附加條件嗎?”
“絕對沒有。”
她把香檳酒杯端到唇邊,一飲而盡,“我的房間就在這家旅館的樓上。我上去收拾一下。十五分鐘就好。”“好。”他說著示意讓服務員過來結帳。“我可以趁此機會打幾個電話,為飛行安排一下。我們可以把東西直接運到機
場去。
汽車向機場徐徐駛去。雪花又開始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僕人傑伯坐在司機旁邊,默不作聲地吸著煙。
“可別耽誤了飛機。”她說。
“不會的。”貝瑞說。
“這種天氣會不會影響起飛?”
“我曾在比這壞得多的天氣裡起飛過。”
他們在機場上走著,這裡實際上是早被遺棄了。傑伯和司機提著行李跟在他們的後面。“我怎麼連一個乘客也沒見?”他們朝出口走去時,她這麼說,“那裡當真有飛機?”“有。”他笑了
到了停機坪,登上李耳王噴氣飛機的活動梯,她才意識到,這原來是一架私人飛機。她站在頂層階梯上望著他。
他點頭示意,讓她放心
乘務員就在門裡等候。“晚安,女士。晚安,阿爾·費伊先生。”接著他又轉向喬丹娜:“請讓我把您的座位指給您。”他把喬丹娜領到一張合適的斜椅前,接過她的大衣,爾後傾著身子為她繫緊安全帶。“你舒服嗎,女士?”
“非常舒服,謝謝你。”
“謝謝你,女士。”他邊說邊鳥開了。
貝瑞坐在她的旁邊,繫著自己的安全帶。不一會兒,乘務員又拿著一瓶酒和兩隻杯子走回來。貝瑞一點頭,他就倒了滿滿兩杯,爾後向前面走開了。
貝瑞舉起酒杯:“歡迎乘坐東方之星號飛機。”
“你沒有告訴我這是你的飛機。“她說。
“你沒有問我呀。你只是問是否當真有飛機。”
她慢慢地喝著香檳酒:“真好喝。你知道一個姑娘會被這種酒引上鉤的。”
我能想出更壞的辦法,讓她上鉤。“貝瑞笑著說。
飛機開始向跑道滑行。她情不自禁地去抓他的手:“起飛時我總是很緊張。”
他笑著輕輕地握著她的手:“沒什麼可擔心的。我的飛機上有兩名優秀的駕駛員。
她望著窗外的飛雪:“可是他們不會看得很清楚。”“用不著看。他說,“全由雷造和儀器操縱。
飛機噴出一陣煙霧,很快就起飛了,穿過飛雪和雲層之後,便高高地進入繁星密佈的夜空。她轉過頭,看到自己的手.仍然被他握著,於是抬起頭來望著他:“你真是個怪人。“她輕聲地說,“你經常幹這種事嗎?”
“不,“他說,“這對我來說也是第一次。”
她又喝一口酒,沉默了片刻。“為什麼對我這樣?”她問。
他的眼睛象夜空一樣藍:“我想我是對你一見鍾情了。”乘務員走回來,為他們倒滿酒,離開了。她押著香檳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臉上現出一種迷惑不解的神態:“我有一個非常有趣的想法,”她說。
告訴我。
“在我所看到過的電影中,都有西長掠女的內容。他們騎著馬從沙漠中來,把姑娘拖到白馬上揚長而去,消失在寂靜的夜中。從某種意義上講,你難道不就是這樣做的嗎?”我真希望如此。“他甜蜜地笑了,“聽著,我想和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