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墨髮的宴二爺依舊是副老樣子。
他美得如薔薇泣血,又如地獄幽火,俊美無儔,一身驚世的妖色,好似寫盡了三千繁華。
他信步而來,人是玉樹臨風的,而他身後還有一列足足十餘名官差。
隔著十餘米,宴二爺瞧見這邊的裴家三人,他衝身後打了個手勢,立即有官差上前。
“吳山村裴氏四子裴冬藏!你涉嫌謀害吳姓娘子,隨我等走一趟!”
官差二話不說來抓人,手持鐐銬,強橫地逮捕裴冬藏。
裴冬藏微微一怔,旋即深深吸氣,他看向韶音,輕聲道:“別擔心。”
他是柔和的,是溫雋雅麗的。泰山壓頂而來,而他臨危不亂,力持鎮靜。
韶音眉心一擰,她放下手中的長木筷。
宴二爺眉眼張揚,他是天生的妖孽面。
此人外熱內冷,看似風流嫵媚,妖嬈多情,但眼底卻像是聚著陰翳,凝著冰霜,滿目不為人知的寒雪之色。
此刻他玩味開口:“你們裴家怕是流年不利,日前才剛抓了夏哥兒一回,如今又輪到你冬哥兒。”
說完這話,宴二爺又隨意地擺了擺手。
“行了,帶走,秉公處理!”
但宴二爺,沈宴之,卻也不禁在想。
裴春耕家裡這些弟弟,以前還算安分,也就老三裴秋豐那個莽性子言行不慎容易闖禍。
可今年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怎麼接二連三地挨個進衙門?
尋常人一年都未必進一次衙門,甚至有人一輩子都遠離衙門。
畢竟這衙門可不是個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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