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哥可塑性很強,就比如這兩天,在她的‘指點’下,四哥的廚藝進步神速,與日俱增。
裴冬藏清淺笑道:“音音喜歡,那以後四哥多下廚。”
裴韶音:???
她咬著筷子,有點呆。
旁邊,二哥裴夏耘抓著筷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碗裡已經坨了的麵條。
他感覺四弟五妹之間好似籠罩著一種莫名的氛圍,像是看不見的屏障,把自己摒棄在外……
裴夏耘抿起嘴唇。
他唇色好看,是淺淺的粉,好似生在翠枝上的一抹嫩櫻。
這粉潤潤的顏色,讓韶音想起納蘭性德的《金縷曲》。
疏影臨書卷,帶霜華,高高下下,粉脂都遣。
別是幽靜嫌嫵媚,紅燭啼痕休泫。趁皓月,光浮冰繭。
恰與花神供寫照,任潑來,淡墨無深淺。
……
二哥有讀書人的氣質,且不提眼神時而竄起來的小迷糊,單單外表,他美得清麗,俊秀,又知性,有清爽感,卻也十分的文雅。
是很有韻味的,也是很有深度的儒家魅力。
韶音看了看一身書卷氣的俊麗二哥,又瞄了瞄溫潤如玉,好似清風皎月的四哥,只覺——
秀色可餐,太下飯了,我還能再吃一大碗!
正這時。
“衙門辦事,無關者速退!”
韶音心裡咯噔一聲,她尋聲看去……
有些人天生吸睛。
即便身在鬧市,也是天生的發光點,就算處於人潮,也依然鶴立雞群。
只一眼就能攝人心魄,令人心生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