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需要麻煩他,孟橘絡還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不過這件事除了他以外,也沒人能辦到了,把心一橫,就厚著臉皮說了出來。
“月,我們倆想找個人,暫時也找不到,所以能不能拜託你去城主府看看有沒有應簌離在,如果他在的話,我們就去城主府門口蹲他。”
月的眸光掃過她,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千里迢迢過來就是為了找應簌離?”
她不吭氣了,眼神遊離,表示預設。
“原來如此,那你就等著吧。”
說完,月就收回了頭,消失在了窗邊。
他這算是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一時間孟橘絡竟拿捏不準他話中的意思了。
但依他的性子應該是答應了,不然也不會說出讓她等的話,他好像從來沒有拒絕過她的請求,就算是表現出了些不耐煩,最終卻也都答應了。
她是挺不好意思的,這次出門算是為了一己私慾吧,讓月也被迫跟過來,走這一路,不僅如此,她還經常找人家幫忙。
這一次回去她得好好琢磨,看看自己能不能有幫得上他的忙的地方,總不能次次占人家的便宜。
月說完那句讓孟橘絡等的話之後,就直接去了城主府,起初他不知道地方在哪裡,便問了一個路過的女子,那女子頗為好心,連問他想做什麼都不問,給他仔細地指了路,還想讓身邊的人帶他過去,被他婉拒了,就是全程盯著他的臉看這一點,讓他很不喜。
問完話之後他便速速離開,卻被那女子拽住了衣袖,他擰眉瞪她,她卻也不放手,好像並不怕他,反而痴痴傻傻的樣子,看著他發愣。
“公子,你的髮色好漂亮,還有你的眼睛也是,我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眼睛,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那女子長得不錯,衣著打扮頗為不凡,珠釵華飾滿身,不像是一般人家出生,此刻看向月的美眸中佈滿異彩,眸色湧動,分明就是瞧上他了。
女子身邊跟了不少人,暗處也有,月並不想多逗留,他此去城主府,說的好聽一點是潛入尋人,說不好聽就是非法入室。
他自知自己的外表惹眼,一頭銀髮想讓人不留有印象都難,再加上是打聽去城主府的去路,對此人記住了,說不定會描述出他的長相,給他帶來不便,為免惹是生非,他不想在此過多耽擱。
“無名小卒。”
月稍一用力掙脫她的拉扯,徑直離去,這還不算,那女子身後的人還想暗中跟著他,身手不錯,隱匿的身法也不錯,可惜就是速度差了點,兩條街過後人就被他甩開了。
他特意繞了一圈,在偏僻處等了一會,才朝著城主府的方向過去。
早知道這麼麻煩就不問她了。
月走後,那女子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開,一個人在那裡喃喃自語,忽然就笑了一聲。
“居然是去我家,好巧,說不定還可以再遇見,無名小卒,我們有緣再見。”
剛才追出去的暗衛也回來了,第一次見他們如此挫敗,跪在地上跟她說把人跟丟了。
她也沒有生氣,笑著讓他們起來,“這樣的人身手不凡也正常,我很期待他去城主府,最好能惹出一點有趣的事來,不管他做了什麼,我都可以保他性命,不過前提是在能見到我的情況下。”
……
城主府戒備森嚴,此時此刻府中有設有宴會,守衛比平時戒嚴了一倍,鐵桶一般,就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可惜,在月的面前,速度能解決的問題就不叫問題,他踏風而過,就是明晃晃的在侍衛的眼前掠過,那也就是有風一晃,待到侍衛再睜開眼睛看,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這一路可謂是輕車熟路,不費半分力氣。
最喧鬧的地方肯定是宴會的地方,應簌離他們如果在這裡肯定也是在宴會廳上,月直接就朝著動靜最大的樓宇走去。
半蹲在屋頂上,向下看,果不其然,就看見了坐在下面安靜吃酒的應簌離,中央有一眾美豔的舞姬在跳舞,還有歌姬在一旁輕輕的喝唱,廳中人推杯交盞,一派和榮的景象。
月改變位置,半蹲在應簌離的正前方,稍後指尖微動,凝成一股勁風直襲他的耳後。
兩人距離間隔的太遠,勁風射到應簌離面前的時候,就已經被化解為一股柔柔的微風,吹起了他頰邊的幾根碎髮,如果不仔細感受,真的難以察覺出有什麼異樣。
可能那是別人,不是應簌離,他漫不經心地抬頭,與月對視一眼,頓時抖了一抖,原本懈怠的精神都開始振奮了起來。
這個人來了,是不是意味著,她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