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應簌離已經就忘了,自己先前還是在吃月的醋,埋怨孟橘絡整日去為他送飯,此時只想著趕緊問問他,有關於她的情況。
幾個月以來她備受煎熬,前一段日子只能透過陸銘鈺同溫織月的書信中,尋找有關她的一絲一毫的訊息,最近這一段時間連這書信也斷了,他就全然失了了她的所有訊息。
好在此刻宴會已經進行到了中後期,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他就是出去了也沒有什麼,陸銘鈺此刻就坐在應簌離的旁邊,他偏過頭尋了個理由和他說了一聲,就從側邊出去了。
月在屋頂上注意著他的動向,直見應簌離七橫八拐,就拐到了一處沒人的地方,這裡當時沒有一個侍衛在,見他停下,月也就隨著從房頂上下去,輕飄的落在他的面前。
“這麼久沒見,你的功夫見長,進城主府也能如履平地,如此悄無聲息進來再引起我的注意,動作很是乾淨。”
許久未見,曾經也是一同在武館裡教學生的,他人的關係不親近也不疏遠,算是微妙,應簌離便忍下了一肚子的疑問率先客套了兩句。
“我是來尋你的。”
“她讓你來的。”
“不錯,她和那個姓溫的一起過來的,在放榜的時候,想找你們沒找見,讓我來看看你在不在這裡,等會兒她要去堵你。”
聽完這話,應簌離忍不住笑出了聲,他來到這裡這麼久都沒有笑過幾次,就是得知自己中了榜首也不覺得怎麼開心,可以聽到她的訊息,心中竟是忍不住雀躍。
“想堵我,還真是隻有她能想得出來。”
“你什麼時候離開,從哪個門出,我要回去告訴她了。”
“那好,就多勞月兄了,你讓她不要著急,一個時辰之後,陸銘鈺自會在東街口等著她。”應簌離沉吟道。
“為什麼是他?你們吵架了嗎。”月面無表情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一語成讖,噎的應簌離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停頓了一瞬,表情有些尷尬。
“沒有,只是陸銘鈺比我行動方便,找到他就能找到我了。”
“好,那我走了。”
月待應簌離與待別人還算是有所不同,要走了還知會他一聲,要是擱別人就算是擱孟橘絡,他也不會多交代一句。
他是很欣賞應簌離的,在武館一同教學的那段日子裡,他也從應簌離身上學到了不少,應簌離此人也是真的很強,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速度快,兩人交手,他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強者足以讓人欣賞,連月也例外。
應簌離有點受寵若驚,有些愕然,乾癟地回應了一句,“一路走好。”
走的時候,不必尋人,比來的時候要輕鬆許多,月隨便找了個牆頭就翻出去了。
找客棧就更容易了,就是腦子裡彷彿有一個天然的雷達,走過的路一遍就記住了,再加上他閒著的時候無聊的在城中閒轉,不到半日的功夫,這座城就已經被他摸熟了大半。
見到孟橘絡之後,一字一句的將應簌離原話告訴她,他的任務就做完了,就繼續回到了隔壁的小房間裡,發自己的呆去。
孟橘絡聽他話中的意思,也不知道究竟應簌離是何語氣說出的,也只能自行揣測。
她此刻的情緒也有一點低落,應簌離是在搪塞她嗎?因為不想拒絕月,就告訴了她陸銘鈺的所在,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還不想見她是嗎。
一下子就洩了力氣,本來覺得一個時辰後可以見到他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突然又不敢去了。
怕看到他之後,他的臉上沒有高興,只有冷淡和不在意,到時候又當著陸銘鈺和溫織月的面,兩人若是不說話的話,溫織月那丫頭肯定又要問東問西,想想就覺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們吵架的這件事還被她緊緊地捂著,不想告訴別人,眼下,怕是捂不住了啊。
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她還是決定去了,不管他會用什麼臉色對她,這件事總歸是要有一個結果的,是和好還是拜拜,總歸是有一個答案的。
她也不能再畏縮了,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把溫織月從床.上拎下來,孟橘絡扯開她的被子,在她耳朵旁邊大喊。
“快起來,我帶你去見你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