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馬伕在提醒他,“公子,咱們該走了,城主大人的邀請遲不得。”
應簌離一言不發,倔強的望向榜前的位置,看著那裡站著的每一個人,看清楚他們的每一張臉。
在今早他就得到了訊息,自己是會元,陸銘鈺乃榜眼,這個訊息傳出後,城主府那邊在第一時間發出了邀約,此次榜上的前三人去城主府赴宴。
銘鈺近日頗得城主的看重,早幾日就住在了城主府,他不是可以一併留下,只是不願待在那種地方,只是自己一個人住了一間小客棧,等著。
從收到信,再趕過去,時間已經不多了,還堅持讓車伕一路繞道到這裡,想在榜文揭露的時候,去親眼看一看那個人會不會來。
知道那個人遠在千里之外,是不可能來到這裡的,可不知為何,他還是想愛看一看,因為那個人,上一次放榜的時候也堅持要去看的,還堅持要在第一時間看到,說不定這一次她也能來。
緊趕慢趕,到了之後這裡的榜文已經貼出來了,沒有看見她,說不失落是假的,他既盼著她來,又不願她來,想見她,又不想見她。
一是不想她一路奔波,而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他怕他心裡還沒有放下隔閡,見面了不知該用什麼態度對她,更怕的是她心裡還對他不滿,她見了他會冷眼相看,他不重要,只有她才重要。
可孟橘絡早就走了。
從榜前的位置退出去,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不見蹤跡,可誰知道呢,倘若她再多停留一會兒,說不定就可以看見那個心心念唸的人。
車伕再次出聲提醒,“公子,這裡人太多,再不走,怕是要誤時辰了。”
“走吧。”
應簌離放下車簾,心想她不會來了,自己過幾日就要啟程北上,再見,不知何時……
孟橘絡回到了客棧,回看自己這一路辛辛苦苦的來,途中第一晚就倒黴催的碰上了黑店,結果還是撲了個空,想想還是覺得很憋屈。
旁邊那個丫頭這會兒也不怎麼開心的樣子,剛才有多開心,嘴咧得有多大,這會兒臉上就有多喪,嘴角耷拉的跟什麼似的。
房間裡一直持續著低氣壓,這樣下去也不是回事兒,孟橘絡就主動開口,打破沉靜。
“小丫頭,你說咱們這一趟是不是白來了?”
“怎麼會是白來了呢,你剛剛不是還說咱們是見證了他們的輝煌時刻呀,怎麼現在又變卦了,這樣問我,欸,其實你說的沒錯,咱就是白來了。”
溫織月託著下巴,一臉惆悵。
“別灰心,要不咱去城主府蹲他們?”
“真的假的啊?”
溫織月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
孟橘絡咂舌,“我還能騙你不成,放心,我有一半的勝算能蹲到人,你就說去還是不去?”
“且慢!你告訴我你那一半的勝算是哪來的?你告訴我,我肯定會去的。”
“天機不可洩露。”
孟橘絡神秘兮兮的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唉,來都來了,隨你吧,咋折騰都行,讓別被人逮起來了就行。”
溫織月一臉愁容,坐都坐不下去了,癱倒在床.上,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
孟橘絡一直在等,等到溫織月無聊的睡著了的時候,她開始了行動。
沒錯,她那一半的勝算就是來自於她的外掛,她打算讓月去城主府裡逛一圈,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收穫?
她和月之間有聯絡,只要她想找他,他就會主動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又使用那摸不著頭腦的叫做念力的東西。
說白了就是在腦袋裡瘋狂的呼叫月,企圖引起對方的注意。
她是知道他就在附近一直跟著的,是沒想到離得這麼近,月就在她們隔壁的房間。
突然從窗戶倒掛下來露出那張臉,真的把她嚇了一跳。
找到了人這一切就好辦了,月的輕功好,可以隨時幫她跑腿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