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氣透過來,醺紅了她的面頰,她恍惚了一瞬,就連忙推開了他。
“沒羞沒臊的,還有這麼多人在呢。”
孟橘絡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唇,雖說他們都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的,但總歸也在一旁,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怕什麼,誰會不知道你是我的妻。”應簌離拉住她的柔夷,輕輕地磨砂著。
“我懶得跟你打嘴仗。”孟橘絡白了他一眼,就要抱被子去了。
這時候,應簌離的男友力也充分體現了出來,他直呼不用,然後一手拎起一個,胳膊上青筋暴起,一用力,就拽起了兩個大男人,把他們半拖在地上,往他們各自的房裡拎去。
到了他們各自的地方把人紛紛往床.上一扔,然後扭頭就去拎下一波。
孟橘絡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像拎雞崽子一樣,把這幾個大漢撂到了床上。
青蒙在這裡是沒有專門住的地方的,他每每留宿都是和人擠一張床或者打地鋪的,今日顯然沒人給他打地鋪了,和誰擠也沒得商量,應簌離徑直替他盲選了一張床,扔過去就算是安置了。
孟橘絡則屁顛屁顛地跟著後面,幫他料理“後事”,把他們的被子攤開,一個個的蓋好。
做好了這一切,應簌離的酒勁又上來了,又在院子裡跟她好一通的撒潑起來,她連哄帶騙地把人弄到他自己的床.上去。
應簌離這人看著瘦的很,真要扛起來,重的跟什麼似的,說成是一座小山都不誇張,他半邊身子倚在孟橘絡身上,搖搖晃晃地走著,把她的汗都快累出來了。
把應簌離的被子蓋上,這就是最後一個了,終於把這些人全收拾利落了,她瞟了一眼院子裡的一片狼藉,也是累的沒了力氣,第一次讓這些碗筷紛紛隔了夜,等明日再洗吧。
用最後的精神頭把自己收拾乾淨,她帶著滿身的倦怠癱倒在床上,上眼皮一碰到下眼皮,就立刻緊緊地粘在一起,再也睜不開了。
這一夜,窗外蛙聲不斷,窗內靜謐安詳……
早上,孟橘絡是起的最晚的一個,其他人都被早起的應簌離紛紛叫醒,獨獨沒有叫她,想讓她多休息一會。
幾個大男人你一點我一點,麻利地收拾起院子和碗筷,一會兒的功夫,就還原了院子那最初的整潔。
宿醉的他們還迷糊的很,直到張雲工簡單的煮了一鍋白粥放在他們面前,大家食不知味地吃完了飯,精神頭才恢復一些。
今日還要上課,很快那幫學生們就要過來了,他們該幹嘛幹嘛去,彷彿昨夜醉的一塌糊塗的根本不是本人一樣,看起來要多正經就有多正經,一個個人模人樣地去教室準備去了。
孟橘絡的課本來就不多,今日更是最清閒的一個,她就這麼迷迷糊糊地睡了,沒有人叫她,加上昨夜她也喝了不少米酒,中途醒一下再接著睡,就這麼一波一波的睡到了中午才睜開眼。
太陽已經照到了她的臉上,她眯縫著眼,還犯迷瞪呢,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床,才慢吞吞的下床。
孟橘絡愜意地伸了一個懶腰,慢吞吞的穿上衣服,又整理了一下頭髮,把自己打點好之後,才推開門。
陽光的刺眼程度比她想象中的要大,直到看到張雲工他們幾個手忙腳亂的在廚房鼓搗著什麼吃食,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一覺睡到了正午。
臉上突然有點燒,她跺著腳埋怨著不叫她起床的應簌離,這下可好了,她還是第一次睡到錯過給他們做飯的時間。
看著這幾個不會做飯的大男人,一齊埋著頭跟研究文章似的研究著她的廚房,她是覺得又惱又好笑。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就過去替過了他們。他們幾個見她醒了,雖然沒提她睡到大中午的事,卻也都衝著她擠眉弄眼,提醒著她。
孟橘絡“惱羞成怒”,把這一幫人都趕出了廚房,一個人做起飯來。
真的是,誰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嘛,不就是睡得稍微久了點,都這麼看著她。
其實也實在是孟橘絡誤會了他們,他們用那種嬉笑的眼神看著她,本意是調侃她和應簌離。
應簌離這個護妻狂魔,一大早上的就那他們喊起來幹活,卻偏心的不去叫孟橘絡,還特別交代了也不准他們幾個人叫她起來,甚至吃早飯的時候也沒有喊她,他只說是她太累了,讓她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