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累嘛,分很多種,至於到底是哪一種,那就有無限的遐想空間了,所以他們看孟橘絡的眼神自然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吃飯的時候,齊白鴿年紀最小,說到八卦什麼的他總是最來勁的一個。
他今日坐在孟橘絡的右手邊,挨她很近,便用胳膊肘戳了戳孟橘絡,不懷好意地笑道:“掌櫃的,你要是實在累了,就歇著嘛,何必還記掛著給我們做飯,我們自己來也行的,畢竟,還是身體要緊。”
孟橘絡皺了皺眉,不能理解他話裡的意思,一臉的茫然。
“啊?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累了,不就是昨天熬夜了,早上貪睡了一會,你怎麼還給我提。”
平遙祝一早就去買菜了,並沒有參與他們幾個的討論,自然也沒有聽到應簌離說“孟橘絡累了”那句話,此刻也處於懵的狀態,用探究的眼神看著齊白鴿。
“吃你的飯,多什麼嘴。”張雲工白了齊白鴿一眼,讓他趕緊閉嘴。
齊白鴿笑了笑,嘴是閉上了,但還是“貼心”地貼在他的身邊,給他添油加醋的解釋了一番。
聽完,平遙祝愣了一下,眼神下意識地看了看孟橘絡,接著,才彎了嘴角,淺笑了一下,“這樣啊。”
孟橘絡看著齊白鴿很是莫名其妙,這孩子成天太活躍了,經常做一下讓人匪夷所思的事。
明明比她還大了一歲,看著比她要幼稚的多,不過,她畢竟是活了兩世的人,心態老成一點也是自然,想來齊白鴿同她比起來確實是個貨真價實的小孩,她也就能理解了。
吃完了飯,剛起來沒一會的孟橘絡也不再睡午覺了,跟著應簌離一起趴在他的書桌前寫寫畫畫著。
應簌離是照例的練字,他總是喜歡寫寫畫畫的,要麼就是看書,一看就是個愛學習的根正苗紅好少年,她則是時不時地抓耳撓腮,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
本來說是寫寫對武校的規劃,結果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來幾行字。
和古人豎著寫字的習慣不同,她還是喜歡一行一行的橫著寫字,應簌離讓她改,她也不肯改,非要堅持著自己的特色。
“不想寫就不寫了,困嗎?困就再去睡一會。”應簌離看著她的側臉,溫聲道。
“再睡就成豬啦,我不是不想寫,就是老走神,可能是你老在我旁邊,讓我分心。”
孟橘絡勾一勾唇,扯過他的衣角,把玩了起來。
“你在我旁邊,也是在分我的心。唔,在想什麼呢,跟我說話。”
“我在想咱們的武校,之前在村子裡的時候,你殺狼的時候太威風了,搞的大家一個個的都想跟你拜師學藝,但是你只有一個呀,想跟你學的人有好多,到時候怎麼教呢,我覺得有些混亂。”
應簌離仔細思考了她的話,接著沉吟道題,“你說的這些我也考慮過,其實很簡單,要想學成我這樣,除了經年累月的練習,天賦和名師缺一不可,名師教導自然是一對一學的才好,但對他們來說,大部分人並不需要學到太多東西,女子的話,一點防身術就足夠用了,男子也無非是想學武強身健體,有個好身手。”
“對啊,那怎麼教呢,你的名氣現在可是不小,已經有不少人都知道你的武功很好,真要是開起來,我覺得不會低於這個數。”
孟橘絡用手指比了一個五,她覺得收五十個人是很容易的,因為不光是年幼的,一些已經成年的人還想來學一學。
“習武最重要的是練習,反覆的訓練,打好紮實的基本功,擁有一個健壯的身體這才是最要的,到時候我物色幾個人,手把手的教他們,我指出一些關鍵的地方,讓人去幫我監督指正,這樣就可以。”
應簌離這麼一說,她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好老師是很重要,但大部分的人習武的目的都很單純,無非就是那麼幾樣,並不想成什麼絕世高手,或者仗劍走天涯什麼的。
關鍵時刻能保護自己,鋤強扶弱就足夠了。他的指導只是在方法上,真想練好,還要看個人的意志力和練習的程度了。
百鍊成鋼,就是再天賦異稟的人,沒有經年累月的積累也成不了大器,這和學習文化知識也有部分相通的地方。
“那咱們怎麼收費呢,開武校也不是為了做義工的,付出了,我們肯定得有所回報不是。”
“這個簡單,他們需要的兵器,我們可以找鐵鋪批次生產,再賣給他們,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我們都能賣,教的時候按每個人的能力分級,既激勵他們進步,又能區別對待,級別越高指導越多,自然收費就貴,這樣,回報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