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真的太神了,你怎麼什麼都會做啊,居然能把洋蔥做的沒有一點怪味,太好吃了,我都快哭了。”
孟橘絡誇張地縮了縮,毫不留情地嘲弄他,“行了,吃點洋蔥你還快哭了,我可沒你說的那麼厲害,很多廚子都能做的,是你見識的少啦,譬如這孫家鋪的燒鴨,我可做不出來。”
“幸福!”
齊白鴿把頭枕在平遙祝的肩膀上,惡寒著後者,平遙祝一臉嫌棄地抽出身來,把他往張雲工的身上推。
張雲工自然也是嫌棄著這會“不正常”的齊白鴿,他就這樣被兩個人推來推去,場面十分滑稽。
孟橘絡都忍不住扶著應簌離的肩膀,笑到了肚子疼,連忙示意他們停下來。
吃飽喝足,大家才又正經了起來,紛紛舉杯,祝賀應簌離成功考完歸來。
在他們心中,應簌離只要是正常交了卷子,沒出別的岔子,就一定能考中,那是毫無疑問的,以至於連張榜那日慶賀宴怎麼擺都想好了,一個個滔滔不絕的議論起來,臉上都帶著驕傲的表情,彷彿比自己考中了還要高興。
被這種情緒感染,應簌離也露出了久違的笑聲。
他的話不多,一頓飯下來,也說不了幾句話,甚至,大半還是對著孟橘絡說的,但他說的不多,卻不代表他沒往心裡去。
從前他當這些人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不過認識而已,可現在,他也是真的將這些人視為了朋友,他話說的不多,酒卻沒少喝,一杯又一杯,把自己的情感都含到了酒裡,灌下了肚。
“承各位吉言,我應某在此謝過各位。”
“客氣了,客氣了,一家子都不說謝的。”
“就是,嘿嘿,應兄出馬一個頂十,不,頂一百,我們臉上都跟著沾光呢,非要說謝,那也得我們謝謝你才對。”
“說到謝,那就都謝,謝老闆娘的知遇之恩,謝應兄的坦然相待,謝平兄的默默關心。”
大家都忍不住地你一言我一語,喝多了的人都是這樣,自己不覺得,但就是話多,孟橘絡笑著搖頭,他們是真的醉了,不能再喝了。
夜半時分,一個個的都醉倒在了桌上,鼾聲一個比一個大,孟橘絡無奈地看著這群人,一刻鐘前還都高談闊論的樣子,這會子都醉的不省人事了。
倒是苦了她了,待會還得一個個往屋裡拖,今夜看來他們是難以爬回自己的床上好好睡一覺了,實在不行,都拖到地上,多蓋幾床被子了事得了。
她正要起來去抱被子,打算在大堂去給他們打個地鋪,也省的一個個往他們房間裡拖了,就被應簌離拉住了手腕。
喲,差點忘了,這裡還有個半醉半醒的。
剛剛應簌離喝的微醺,也趴在桌子上趴了一會,聽到旁邊有動靜,他以為是孟橘絡要走了,便急於拉住她。
“別走。”
他的聲音此時聽著跟個孩子一樣。
“我不走呀,我就去抱些被子出來,馬上就回來了。”孟橘絡耐心地給這位“小朋友”解釋道。
“我不信……騙人。”
應簌離死死地拉住她不放。
孟橘絡哭笑不得,這總不能由著他來,把那價幾個晾在院子裡一夜,任由著一個個凍感冒吧,要是集體生了病她可沒招了,就沒人給學生上課了。
“那你說,怎麼樣才肯信我呢?”孟橘絡也就是哄小孩似的,隨口那麼一問。
“你親我一下,我就信。”
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力道拉扯著跌入他的懷中,一抬眸,對上的是他迷離的雙眼,比黑夜的繁星還要閃耀,如一攤深潭,讓人陷進去出不來。
他以吻封唇,甚至,輾轉輕咬住了她的唇.瓣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