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知寧咬了一口香蕉,無情地擺擺頭,“不要。”畢竟是情侶之間的事,蔣卓不便參與就沒再多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次換林屹澤坐冷板凳了。
在走廊裡守到深夜都沒見到小丫頭一眼,林屹澤灰頭土臉地看著蔣卓從病房出來,扔給了他一個塑膠袋,“小寧說怕你餓死,吃完趕緊走。”
(蔣卓:我就是個免費的工具人。)
林屹澤開啟飯盒,菜還是熱乎的,有葷有素滿滿的蛋白質,一看就是特地為他準備的大補餐。
掃光了付知寧的愛心飯盒,問過值班大夫,付知寧是輕微的急性腸胃炎,現在已經沒大事兒了。林屹澤這才在醫院附近找了個酒店湊活一晚,第二天早早的買了甜粥在門口守著,誰知道房門從裡面推開走出來一個小男孩,到護士站一問,付知寧昨晚就離開醫院了。
撲了個空的林總麻利地回到了城西的公寓。
都四月底了,算日子的話,早就過了小丫頭說的三個月試用期了,林大總裁現在是付小姐正式掛牌男友。精氣神十足的男人換上筆挺的西裝從頭到腳捯飭了一番,頭髮絲連同皮鞋油光鋥亮的,捧了一束香檳玫瑰花站在付知寧家門口。
今天的任務就是親自做一頓燭光晚餐,好好道歉,然後獲得付小姐的原諒,走馬上任。
怎麼回事?這破門鎖不好使了?
真是掉鏈子。
信心十足的林大總裁出師不利,被攔在了大門外,換了一根又一根指頭,對著門鎖識別區域擦了又擦,反反覆覆八百多次就是不成功。林屹澤急得滿頭大汗,掏出手機準備聯絡修鎖的。
沒幾分鐘,電梯開啟,付知寧像是去逛街回來,兩隻手滿滿當當拎了不少購物袋。
“安安,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林屹澤過去圍著她繞了一圈,兩隻眼睛恨不得把付知寧盯出個窟窿,“門壞了,修鎖的人還有等一會才來,要不先去我那等等?”他指了指身後的方向。
付知寧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雲淡風輕站在門前,一隻手放下袋子,伸出食指,輕輕按上。
“咔嚓”一聲,門開了。
在林屹澤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下,付知寧拎起袋子走進屋,使勁地撞上了房門,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這是又被驅逐出家了嗎?
林屹澤趴在門上按了幾下門鈴,喊道:“安安,花沒拿進去呢。”
“安安——”
“寶貝——”
“知寧,給我開個門唄!”
任憑林屹澤費盡力氣,小丫頭就是不露面,最後某人無奈地轉身,垂著腦袋跟條喪家犬一樣走向了自家大門。
周銘傑得知此事笑得嘴都抽抽了,放下酒杯開始替兄弟分析,“弟妹這是秋後算賬啊!你小子騙了人家這麼久,能活下來算命大。要是真出個好歹,讓她孤苦伶仃一個人怎麼活?你現在活蹦亂跳的,她擔驚受怕了這麼久。換做是我也得好好治治你,省得你下次不長記性還騙人!”
周銘傑調侃完不忘提醒道:“我勸你這次別用霸王硬上弓那套,小心人家抽死你。”
歷史前進的車轍一次次告誡蒼生,真誠待人方為正道。
林屹澤覺得世界變化好快,他離開了不過兩個月,好朋友已經變了。他掏出煙盒,又默默收了回去,“廢話少說,說點有用的。”
“這還不簡單,烈女怕纏郎。我說朋友,你肯定沒問題,之前不是很有經驗嗎,衝啊!記住,一定要表現出足夠誠摯的態度。要是實在不行,你就換苦肉計唄!弟妹指定心疼你。”
林總眼前一亮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銘傑:我也是個工具人(∩∩)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告訴我們,姨媽昨天還問我你是不是在美國待得樂不思蜀了。”何之琦揹著貓包從電梯間出來,看到表哥在小嫂子家門口轉來轉去,鬼鬼祟祟的模樣。
“噓。”男人手指放在唇邊,招手叫何之琦過來。她走近一看嚇了一跳,“我的天,你在美國不會天天吃草吧,瘦成這樣省布料錢啊?”
林屹澤給了她一個威嚴的眼神警告,何之琦立馬乖乖閉上了嘴,她滿臉懵逼地聽完了林屹澤的嘀嘀咕咕,眨了個wink,微笑著比了個OK的手勢。
“小意思,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