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對話,怎麼可能會不吵醒其他人,另外一個趴在床上的傢伙突然開口說道。
該說不說,換成是他,讓他去給一個男人上藥,而且還是給一個男人的屁股上上藥,就算是他爹,他都有些膈應,更加不用說是其他人了!
秦羽卻能坦然面對,甚至沒有半點的抗拒感覺,單憑這點,哪怕是他自己吃了軍棍,面對秦羽這種做法,哪怕猜測秦羽是在演戲,他也吃這套!
“有沒有可能,就是人家好這口,你吃虧了呢?”又一個被吵醒且不嫌事大的。
“滾你孃的!”趴在床上的傢伙抓起墊著的枕頭,朝那人丟去,營房中響起稀稀拉拉的笑聲來。
孟常勝心中有些無奈,似乎到頭來,他成了拾人牙慧的小丑!
“既然都醒了,這些金瘡藥,你們拿著去擦!我就先走了!”孟常勝留下兩票金瘡藥放在桌上,也沒有必要多留了。
三個趴在床上的將門子弟道了聲謝,目送孟常勝離開。
等房門關上之後,有人開口說道:“孟老四,這是在學秦羽嗎?”
“誰說不是呢?不過他慢了一步啊!”
“不過我覺得要是軍中的將官都能這般,對下面計程車卒來說,不得不說是一件好事!”
“我看你就想讓人揉你屁股吧?”
“滾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哈哈哈...”
孟常勝站在門口,並沒有著急離開,聽到房中傳來的動靜,他微微嘆了一口氣。
秦羽果然比他在帶兵方面,要高出不止一大截啊!
明明是被秦羽責罰吃了軍棍的人,卻沒有多少怨恨的情緒在,換作平日,他如何能想得到?
手掌撫摸過懷中的瓶瓶罐罐,孟常勝有種直接回去的念頭,不過來都來了,哪怕是拾人牙慧,也就把事情做完吧!
只是現在再做這種事情,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臨安,梅家。
臨近張燈時分,梅定海佝僂著身子,一步一步的挪近家門口,臉上的怨毒之色,都快能切的下來了。
“唉,你幹...少爺,您這是怎麼了?”梅家的門子以為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要往府門口來,當即就出聲驅趕,話說出口後,這才發現來人竟然是自己的少爺。
少爺不是去青營了嗎?怎麼這副模樣回來,這是被人打了?
“扶我進去!叫我爹回來!快!我要弄死秦羽!”
聽到梅定海這種怨恨極深的話語,門子都嚇了一跳,趕緊招呼人過來扶著梅定海,同時一點不敢耽擱的往外跑。
梅椿樹聽到自家兒子被人給打了,還打的很嚴重,自然是急忙跟同僚告辭,馬不停蹄的往家裡趕。
將門別的不行,護犢子那是共性!
自家小崽子再不成器,也輪不到別人來管教,更加不用說被打的很慘了!
只是梅椿樹也有些奇怪,今天他兒子不是去青營了嗎?為何在門子口中,卻被人打的很慘呢?將門的那些子弟,哪怕真對自家兒子看不慣,也不至於下這麼重的毒手吧?
只不過這種疑惑,被他兒子傷情的干擾下,就只是一閃而過,並沒有讓梅椿樹多做考慮。
“爹,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好疼啊!”
看見梅椿樹回來,梅定海立馬朝著他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