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狂徒,休走。”高思好緊緊地盯著身前十數米外的高興,心中震驚憤怒,還有那深深的恐慌,然而他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但高興卻十分滑溜,任憑半路上無數被驚醒計程車卒們阻攔,他的速度卻不減分毫,
“砰。”
高興一語不發,帶著高思好一陣狂奔,很快便來到一個豪華而安靜的院前,高興想也不想,一腳踹開院門,直闖了進去,一陣風般自兩名攔路計程車卒身邊掠過便衝向院中的正廳,霎那間便消失不見,
“什麼人,站住。”
高思好哪曾想到高興竟突然加速,眨眼便消失不見,心中不由大是焦急,他正準備追入院中,卻不想身前出現了兩個身穿甲冑計程車卒攔住了去路,
“大膽,竟敢阻攔本王,讓開。”高思好大怒,腳步頓了頓,厲喝一聲便要向前衝去,
“此地乃是斫骨大人休憩之地,不管你是誰,都不準擅自闖入,否則休怪我等不客氣了。”那兩名士卒大為惱怒,不但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將手中的兵器向前一擺,高思好倘若硬衝,絕對是不死即傷,
“斫骨光弁,果然好膽。”高思好心中的怒火霎時完全爆發出來,他的身子先是一頓,接著再次猛然前衝,渾身散發出駭人的煞氣,如同下山猛獸一般撲向攔路計程車卒,
“碰碰。”
高思好征戰沙場已久,雖然本事比不上高興,但比起普通計程車卒來說實在強得不是一星半點,只是一個照面,攔路計程車卒便在高思好那砂缽大的拳頭下飛了除去,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嚎聲,
“斫骨光弁,給老子滾出來。”高思好衝進院中,握緊雙拳大聲吼道,
這一聲震天的喊聲,頓時將刺史府所有人都驚醒,府中所有人都從四面八方向著斫骨光弁的院子奔來,不一會便彙集了近千人,使這原本十分寬敞的院子顯得有些擁堵,
“高思好,你什麼意思。”斫骨光弁本來正摟著美人安眠,卻不想高思好竟然突然在門外大聲呼喝,擾了他的清夢,這實在不可忍受,
白曰裡,斫骨光弁強搶民女不成,反而被人當街教訓一頓,自覺顏面大失,而高思好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僅沒有在全城搜捕逃犯,而且想要治自己的罪,自己身為聖上寵臣,怎容得這草頭王耍橫,此時,高思好又如此無禮,這頓時讓斫骨光弁怒不可遏,於是乎,斫骨光弁連鞋子都顧不得穿,般赤著雙腳奔出屋來,如同一隻發怒的雄獅,
“啊,大王,您可要替妾身作主啊。”高思好正準備斥罵斫骨光弁,卻不想一個悽慘的女聲自斫骨光弁的屋中發出,
聽到這個聲音,高思好身子輕輕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斫骨光弁的身後,
就在這時,一個衣衫不整的二八佳人突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藉著府中人打起的火把,眾人可以看見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與委屈,俏麗的臉上更是掛滿了淚珠,
“大王,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那女子赤著腳,飛奔著撲進高思好的懷中,驚恐地懷抱著他的腰,失聲痛苦道,
“斫骨光弁,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高思好目眥欲裂,看著斫骨光弁的眼中似欲噴出火來,
這女子本是高思好新納的小妾,容貌嬌媚,且善解人意,深得高思好寵愛,誰曾想她居然出現在了斫骨光弁的屋內,看其衣衫不整,淚如雨下的模樣,就是傻子也知道其中發生了何事,綠帽子,總是讓男人異常憤怒的事情,
斫骨光弁卻是呆滯地看著高思好懷中的女子,眉頭緊皺著,一時間忘記了言語,
“斫骨光弁狂妄自大,以下犯上,意圖謀反,其罪當誅,來人啊,將斫骨光弁給本王亂刀砍死,殺。”高思好推開懷中的女子,憤怒地咆哮著,
“殺啊。”高思好身後計程車卒頓時亮出了兵刃,如狼似虎地撲向斫骨光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