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
在啟志帝都只能避其鋒芒,訥訥不言的時候,啟志帝身旁一人卻是站了出來,直視商那雙猶如寶劍般銳利的雙眼,分毫不讓的說道:“羽親王如此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哦?”
商被頂撞,倒也不怒,只是似笑非笑,猶如看著一個三歲孩童賣弄一般的看著說話的那人,“不知兵部尚書、夏朝宗師韋大司馬,有何見教啊?”
兵部尚書的別稱即是大司馬。
他此時念出來,卻並不是給人尊敬,更像嘲弄。
韋大司馬臉色一板,他可是堂堂宗師,面前這位老頭在廟堂上雖然風光無限,可武學修為著實一般,連練髒都沒到。
也就是對方仗著自己是荀子徒弟的身份,料定他不敢出手,否則怎敢如此對一位宗師說話!
別人怕他,他可不怕。
宗師一生行事,何須看旁人臉色?
武道宗師,就是這麼有底氣!
像是這種八十餘歲的老頭,他吹一口氣都可能直接弄死,哪裡輪得到他來指指點點!
“此事如此簡單,法家領袖怎麼可能會想不到呢?作為荀子的徒弟,您開創的法家卻狠辣至極,理應無甚仁心才對,怎到了此事,反而故意裝作不知呢?”
韋大司馬心知要論起法理乃至律法這種東西,全夏朝的人加在一塊兒可能都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沒關係。
咱可是武夫!
武夫才不管那些東西!
拳頭大就是道理。
而如今,夏朝恰巧是最大的那個,遠比周圍任何國度都要大的多,一起上都不夠夏朝打的那種。
何況此前天災降臨,無一國倖免,但夏朝的底子有兩位帝王的努力,雄厚無比,雖有所損傷,卻根本算不得傷筋動骨。
可別的國度就遠沒有夏朝那麼強盛了。
一次極大規模,波及全國的地動,少說也得十餘年修養都不一定能夠恢復過來。
這個時候,你特麼跟我談仁義道德?
簡直是貽誤這天賜良機!
當真是讀書讀傻了,還不如他這個武夫直接。
韋大司馬毫不避諱的直接說道:“此時大雍、大祈等國傷亡慘重,其國力跌至低谷。這個時候求助於夏朝,為何夏朝就要給他們救助?
若是大雍、大祈等國的子民在夏朝的領導之下,又豈會出現活生生被餓死的局面?這個時候最大的仁德,根本不是給予糧食,救助他們的子民。而是將那些國度無能的皇帝連根拔去,直接歸入夏朝的國土!
如此,才是真正治標也治本的方法!
可現在呢?接濟各國.是,夏朝是很有餘財,也不介意接濟一下那些水深火熱、受苦受難的百姓。
問題是我們本可以做的更好,為何要故步自封,反倒是讓那些酒囊飯袋掌管龐大的疆域?”
韋大司馬拍著胸脯,冷聲說道:“我是個粗人,卻也懂得長痛與短痛的道理。
而你,已經老了!
竟還在抱著以前的觀念行事!
看看如今的天下,周圍豈有一國可與夏朝爭鋒?
他們一起上,都定不是夏朝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