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震撼!
在《文藝》的最後,河出書房向社會大眾約稿,無論男女老少,都可以嘗試學習北川老師,書寫自己的俳句,參加第一屆“文藝俳句大賽”!
由公眾評選而出的第一名可以得到10萬円獎金,以及北川老師的面對面指導!
麻生真由美抿了口啤酒,感覺自己也能參賽!
講談社本部,編輯部辦公區。
“這樣下去,我們會完蛋的。”
一向不參與編輯部事務的柏村毅此時雙手抱頭,痛苦不已。
他身邊還坐著同樣面容憔悴,一動都不敢動的村松友視,以及對桌上那本快被撕碎的《文藝》怒目而視的野間河也。
“他在殺死歷史,創造歷史.這樣下去,他的名字就會變成俳句的代名詞!”柏村毅身體都在顫抖。
這不是他瞎說,而是任何一個業內人士都能從那五首俳句裡看見的,即將發生的事。
北川秀一口氣丟擲了四種截然不同的俳句,每一首都在整個日本文壇的俳句歷史中不可見。
這就是在撬動歷史!
而剛剛因《雷神短歌》而興起的俳句市場本該是他們的天下才對。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柏村!”野間河也只是主編,卻對總編也不加敬語,他指了指那首《我與妻子》,冷笑道,“這種東西也叫俳句嗎?”
“野間主編.正是因為它看起來不是俳句,但又會被認同成俳句,所以才可怕啊”
村松友視苦笑道,
“您記得我們經營俳句專欄的核心理念是什麼嗎?”
野間河也愣了下:“像《雷神短歌》那樣,仿古典,將俳句捧上神壇,然後造一批現代的‘古典’詩人。”
任何文學產物,“造神”往往是最有效的變現手段。
譬如隔壁某網路站,早些年先立起一個所謂的標杆,造神之後,即便其水平遠不如後來者們,依舊能成為最能變現的作家。
甚至將網站變成他的“魂環”。
講談社就想做這個事情。
隨後一股寒意從野間河也的脊樑上升起。
“如果當一個幼稚園的小孩,一個快死的老頭都能作出大家覺得有趣的俳句,那麼我們的企劃.”村松友視繼續說道。
“我們想要俳句高高在上,詩人遙不可及,讀者只要膜拜即可。可北川秀,用一首這種東西,把俳句直接拉下了神壇!”
柏村毅忽然覺得野間愛莉把北川秀逼走,可能是講談社百年來管理者幹過的最愚蠢的事,沒有之一!
偏偏他們還沒辦法去詆譭北川秀。
因為人家還寫了別的型別,證明了其實力。
現在可能不是俳句來成就北川秀,而是北川秀在定義俳句!
“有什麼辦法.”野間河也慌了,說著說著,又忽然猛地驚醒,笑了起來,“不不不,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擊敗北川秀!”
“什麼?”柏村毅兩人看去。
“東大的俳聖。那首《雷神短歌》已經被所有人奉為最經典,只要找到他的話”野間河也咬牙道,“我會去說服表姐,只要找到俳聖,俳句市場就不會被《文藝》一家獨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