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逍遙境的諸葛塵馬不停蹄的向王家趕去,算著時間也該到了萬族會開始的時候。這些日子以來他杳無音訊,想來王家也會著急。
如今的諸葛塵心境上的裂痕已經完好如初,更是攀爬到了順運的境界,這無疑增加了他奪魁的資本。只等他技驚四座,奪得了狀元位獎勵的那株無涯蓮,自己便能重新開始修行名為步步青蓮生的秘法。
那時的他便可扶搖而上,直入真正的順運境界!
到時候再進入連天上天都不敢輕易窺探的苦海學院中耐心蟄伏,只等修為更上一層樓,便可尋找回歸天上天的路了。
想到這裡,哪怕他自認每逢大事有靜氣,仍舊不免內心激動。當年的他無奈背井離鄉,一代神王黯然落幕。若是能再回去,該是何等光景?
他只希望昔日故人仍舊安好,而那些仇人也別死的太早。畢竟像道袍少年說的那樣,報仇這件事,還是自己做起來最快人心。
這一日,他來到了一座小城中。
小城距離同他結下血海深仇的太行宗相距甚遠,可仍舊在對方的勢力範圍內。街道上往來的修行人也大多出身太行宗,而且面色上也帶著倨傲的神色,自覺高人一等。
不過冤有頭債有主,這也是諸葛塵為人處世的道理之一。若是自己宰了這幫太行宗的底層修行人,便同那仗勢欺人的太行宗主沒什麼區別了。所以哪怕殺人事輕,他也不願做。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諸葛塵自信用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便可以手刃太行宗主。這期間的幾年,就讓對方提心吊膽的活下去吧!
沿著城裡的街道,風塵僕僕的諸葛塵想要找一個酒樓進去填飽一下肚子。若是酒樓裡還販賣著合他口味的醇酒,便再好不過了。
也得虧酒香不怕巷子深,諸葛塵終於在轉過一個拐角時瞥見了一家賣相不錯,更是人滿坐滿的酒樓。
他本來還想站在門外觀望一陣,生怕被人當作生客痛宰一頓。可等他聞到了酒樓裡飄出的酒香,心裡的酒蟲便耐不住寂寞,抬腿便走了進去。
招呼在門口店小二瞧著是個陌生的客人仍舊熱情不減,按照自家老闆的話說,遠道而來便是客,更何況來咱們酒樓的客人更是咱們的衣食父母。子不嫌母醜,所以說不論身份貴賤,來到這裡便一視同仁。
努力攢著銀兩等著過幾年也開一家小酒樓的店小二深以為然,覺得這些道理可真是人人都該奉為圭臬的生意經。不然為啥小城不大,卻吸引了那麼多回頭客跋山涉水來這裡吃酒?其中的玄機可不只是便宜而已呀!
店小二湊到諸葛塵的身邊說道:“客官就自己一個人?來裡面請。”
聽著店小二中氣十足的嗓音,諸葛塵回以一抹笑容,便坐在了人滿為患的酒樓中唯一還空著的那張桌子上。
店小二那拿著搭在肩膀上的白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客官運氣可真好,平常這時候咱們這裡可是座無虛席,也就今天還空下一張位子,讓您坐上了,當真是來得早不如來的巧啊!”
諸葛塵不動聲色的摸出一粒碎銀遞到店小二的手裡,店小二會意,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半分。
他湊到諸葛塵的耳邊小聲說道:“客官再大氣,小的也不能白拿這銀子。跟您透個底,咱們酒樓最好的酒便是那晨花釀。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只是價錢有點貴,可絕對值這個價!”
諸葛塵似笑非笑。
店小二連忙說道:“您可別誤會,就是純粹拿一分錢做一份事罷了。”
諸葛塵點了點頭說道:“這句話說的不錯,憑這句話,我就該相信你。先上三兩晨花釀,再來一盤醬牛肉,錢不是問題。”
店小二聽後樂開了花,他在酒樓裡幹了五六年,冷眼白眼沒少挨,甚至連說在他耳旁的辱罵都聽了不少。最開始還會動真氣,等到現在早就麻木了。可當他突然聽到了別人的讚美,到有些無可適從了。讓他沒來由的想起自家那個好像是個讀書人的掌櫃的一番話,叫士為知己者死,他雖然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可現在他琢磨自己的心情,大概如此吧。
他痛快的應了一聲得嘞,便小步跑向後廚。他可得跟廚子說一聲,那位和熙公子要的那盤醬牛肉可得給多一點,總得讓人家成為酒樓的回頭客不是。
等到晨花釀上開後,諸葛塵便喝開了。只不過並未豪飲,而是小口慢酌。再加上模樣俊朗,引得不少來酒樓的女子的目光都不經意間瞟到他的身上。還有些膽子大的,嬌笑著跑來送上自己的手帕後便離去。
諸葛塵對此不過置之一笑,早在天上天時他便從來不缺女子的投懷送抱。畢竟有諸葛世家嫡長子和神王的金字招牌掛在身上,哪怕他醜陋無比都該得女子心喜,何況他的皮囊確實不錯。
對於那些女子,諸葛塵曉得他們不過是看中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冷眼相對。可自己千挑萬選出來的那個第三美人,不還是是那盤棋局的關鍵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