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人與人之間,還是冷漠點好。也省得抱了太大希望,最後卻失望滿懷。
喝著杯中酒,諸葛塵神遊物外。等到真在萬族會上奪魁後,自己的名頭肯定會響徹這片天下,也必定會引得天上天某些人的關注。他可以肯定,這些人中一定包括自己的家族,那個前面被冠以梵天二字的諸葛世家。
他如日中天時,有些人自然不敢發聲,只能匍匐在地,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坐到家主的位置上去。可如今不同了,世間人做不得雪中送炭,難道還不會落井下石?諸葛塵已經可以預見,在那之後的自己可就不再得今日悠閒了。
“這位小兄弟,你到底吃不吃啊。若是不吃,就趕緊讓個位置,我們家公子都等上半天了?”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聲音傳來。諸葛塵抬頭看去,瞧見了一個面黃肌瘦的中年人。
中年人話說的不客氣,諸葛塵自然不給他這個面子。出門在外,人敬一尺還一丈的道理不常有,可人欺一時欺一世確實人人精通,更何況面前還是諸葛塵這個向來蠻不講理的主。
他眯起眼睛,笑著說道:“敢問是哪家公子啊,排場這麼大!”
中年人這才放下心來,本來看著白衣少年賣相不錯,沒準是哪個家族的血脈,才上前說了句話勸對方離開。可既然對方連自家公子都不認識,那必定是無根無基的山河野修。早知如此的話哪裡用廢話連篇,早就驅使跟在後面的惡奴將這一桌一人掀的人仰馬翻了。
中年人皺起眉頭回答:“小子哪裡人,連我們太行宗雲霞洞的秦公子都不認識,便敢在這裡吃飯?”
諸葛塵聽後心裡笑出聲來,只是未流於表面。好傢伙,這太行宗跟自己可真是五行相沖,隨便吃個飯便有人來找他的麻煩。
只見他伸手指了指周圍坐著的人問道:“難道此地的風俗是吃飯喝酒必須認識秦公子?”
隨後,他盯緊了站在中年人身後的那個青年。青年面色蒼白,腳步虛浮,一看便知是縱慾過度。
秦公子此時開口說道:“你可知來這酒樓裡的人非富即貴,都是方圓百里內有頭臉的人物。倒是你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誰給你的狗膽同本公子扯三道四,不想活了?”
諸葛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自顧自的說道:“合著就是欺弱怕硬,把我當成軟柿子了唄。”他笑了笑,端起酒杯滿上晨花釀,遞到秦公子的身前。
秦公子也不知哪裡來的自信,說出一句話:“想給我敬酒?你可沒這個資格。”
諸葛塵捧腹大笑,笑過之後便冷著臉指著秦公子說道:“是在叫你給我敬酒,不然今日之事便沒個說法。”
還沒等秦公子開口,中年人及他身後的一幫惡奴便蜂擁而上。驚得還在吃飯的客人大叫出聲,飛快的跑到安全的角落,觀望這一出好戲。
諸葛塵撓了撓頭,喃喃自語道:“這也太不夠看了吧!”
他話音剛落,青色劍氣便瀰漫開來,從每個惡奴的身邊飄蕩而過,留下遍地死屍。而後青色劍氣便纏上了秦公子和那個中年人,只要諸葛塵心意微動,兩人也將橫死於此。
死到臨頭,秦公子仍沒有自知之明,好在嘴硬:“我爹可是太行宗雲霞洞洞主,殺了我你也活不掉!”
“太行宗雲霞洞啊......”諸葛塵籠袖在胸前:“那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別說是你,就算你那個爹身處此地,我仍舊照殺不誤!”
此時秦公子是真的害怕了,尤其是那個白衣少年的眼神中就好像藏著魔鬼,殺人不眨眼。
可他又死死不願低聲下氣的求饒,最後也只能帶著哭腔說上一句:“這是王家的地界,你可不能隨便殺人啊!”
諸葛塵指著中年人說道:“你去找王家在此地的主事人,我看他敢不敢管這件事。”
中年人哭喪著臉說道:“要殺便殺,就不用變著法折磨我們了,我哪裡叫的來王家的主事人啊?”
“叫不來?”諸葛塵喝乾那杯酒說道:“你就說老子叫諸葛塵,他不能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