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互為陰陽,做河圖洛書,傳予伏羲氏。”
“伏羲生少典,傳......炎黃二帝。炎帝贈......於蚩尤,黃帝阪泉大勝,後逐鹿中原......自始流落民間。”
“等一下,啥玩意流落民間了?”
漢陽造忍不住又問了一嘴。
“俺也不清楚,這石碑年歲太久遠了,很多地方模糊不清,還有很多字俺不認得。”
張守魚撓撓頭實話實說,乾二爺照著漢陽造的腦袋拍了一記,由於漢陽造長得太高,乾二爺這下子反倒把自己累夠嗆。
“張道長你接著念,不用管他!”
“得嘞,禹得此而震懾九州......造九鼎以伏天下,一鼎......八鼎......紂王於商都重組八門......遷都殷地王宮,途中遇強匪......司徒伯竊取一半遁逃!”
張守魚越念越是尷尬,畢竟確實有很多字他不認得,可總算是念到了關鍵處,其餘人也都意識到了什麼。
“張道長,你剛剛說什麼,司徒伯?”
“不錯,後面還有!”
張守魚揉揉太陽穴,繼續努力往下念:
“司徒伯傳司徒玄策,玄策壽元八百四十有六......”
“你等會,啥玩意?八百多歲的老妖精?”
喳喳呼呼的漢陽造又忍不住多嘴了,不過這回乾二爺沒有打他,因為連這老學究也跟著迷茫了。
“張道長,你剛剛確認沒有唸錯?”
“沒有,這句絕對沒有,俺瞅了兩遍了。”
“八百餘歲......古有彭祖八百壽元,索性先信他是真的,你接著往下念。”
乾二爺若有所思。
“我說二爺,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啊,這他孃的一點也不像墓誌銘啊!”
“你給老朽安生些!這是什麼地方,還敢胡言胡語!”
乾二爺訓斥一嘴,這老頭今番確實氣得不輕。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你當真有三千尺?古人遣詞造句大多為了對仗華美,你且聽著便是了,小道長,你繼續念!”
“好的......司徒全族拜謁秦莊襄王,立族之根本,開枝散葉然血脈凋零,餘一脈單傳......玄策公跨三江原至夫餘龍城,化天宮用鎮邪煞,蕩破戒之妄念,洗平生之惡果,非司徒後人如擅自闖入,必遭附骨噬髓之苦,沉淪九幽蒼茫之絕獄!”
“沒了......”
全部唸完,張守魚的面色還是很蒼白。
“奶奶的,聽到最後不就是詛咒我們?”
漢陽造罵罵咧咧的抱怨一嘴,看起來他並未聽懂裡面的內容。
張守魚瞥了他一眼,年輕道士隱隱有一種預感,漢陽造此刻的種種跡象浮於表面,貌似不是他此刻內心真實所想。
張守魚不由聯想到他給自己託付後事的事情,思慮半晌後再看漢陽造,忽然覺得這粗獷大漢貌似更不簡單了。
“乾施主,從目前在碑文上獲取到的訊息來看,這很可能是被稱為“司徒玄策”的傢伙的安葬之處。碑文裡也提到了傳承千載的司徒世家,俺覺得很有必要將司徒零喊來問個明白!”
張守魚這話可謂是將司徒零架到了高處,不過若碑文屬實,那極有可能真的是司徒零不仁不義在先!
畢竟,若此地當真和司徒家早有干係,那司徒零一路上裝作尋常探墓倒斗的樣子,藉口尋找么妹而率眾人一路趕來此地,其真正企圖恐怕也唯有他一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