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一切並不難想,若司徒零發動士兵大面積搜尋,絕對比他這瑩瑩之火更顯高效。可現在司徒零卻沉迷於屍檢,這種故作痕跡的捨本逐末,很顯然已經暴露其狼子野心!
這傢伙......貌似就是故意讓他來趟這趟輝水的!
張守魚輕輕在冰面上跺了兩腳。
冰層極厚,一旦開鑿出一人寬度,短期內不可能被完美填平。
畢竟冰層不是土層,不可同日而語。
也即是說,若一切預想正確,那隻要他繼續找下去,就一定會發現“合適的冰洞”!
時間緩緩流逝,遠方已經出現魚肚白。
張守魚在冰面上找了大半夜,身上帶的申子火符已經所剩無幾。
“拿手電筒來!”
凌晨七點剛過,張守魚在遠方吼了一嗓子。
司徒零聞言立刻帶人趕來,來到近前再一瞧這道士,早已渾身冰碴凍成了棍。
“小道長,可有眉目了?”
一直在烤火的司徒零安然無恙,張守魚懶得搭理他,朝自己面前顫巍巍伸出一根手指。
“拿......拿個捕魚鉤子來!”
此刻在張守魚面前,果然有一方一人寬度的冰洞,洞面已經結了厚厚一層霜,看樣子開鑿有一段時間了。不過與四周的冰層相比還有一段凹陷差距,因而並不算難辨別。
“幹嘛?”
“撈人啊。”
“撈人?小道長,你這一鉤子下去,就算撈到了人,那也活不成了啊。”
“不然呢?你覺得就算不用鉤子,這水下若當真有人的話,還可能會撈到活的嗎?”
張守魚沒好氣地白了司徒零一眼,司徒零皮笑肉不笑,此刻他貌似心情不大好。
“小道長,這一夜也算辛苦你了,接下來的捕撈工作就讓其他人接手吧。眼下你徹夜安然無恙,我覺得你得好好想想,到底你的卜算哪裡出了問題,還有就是那個白娘子,應該也並非是你說的那般簡單!”
“司徒施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守魚接過一旁士兵遞來的暖水袋,他的確已經凍得全無知覺了。
“喏,屍檢報告。”
司徒零一邊將一疊紙遞給張守魚,一邊拍亮手電娓娓道來。與此同時士兵們已經找來了捕魚鉤和開鑿工具,準備在發現的冰洞處展開詳細搜尋。
張守魚望著這群士兵“熟練”的動作,心裡的大石頭又沉了幾分。倒是司徒零一臉鎮定,他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還是維持著一副嚴謹的科研態勢。
“小道長,我詳細比對了一下那白娘子的身體構造,發現這玩意應該不是你口中的鬼神之物,而是名為“乾達婆”的罕見物事!”
“乾達婆?”
“不錯,若當真如此的話,那此間事絕不僅僅是東北民間風水那般簡單了,這裡面窩藏著章將軍都惹不起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