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乾達婆......俺不瞭解這玩意。”
“小道長,這乾達婆也叫河伯,在日本奈良縣吉野郡十津川和石川縣能登半島都有過出沒,只不過當地政府至今不承認有乾達婆的存在。”
“日本的東西?”
“不錯,日本海里的東西,卻來到了東北大興安嶺深處,還他孃的是活的!”
說完這番話,二人面面相覷,互相都不知道該如何往下分析。
畢竟這件事確實是有點......離譜了!
張守魚現在也理解了司徒零的話,若此間事當真牽連到了日本,那的確是奉系直係軍閥皆不敢造次的存在。
即便張守魚多年寄居山上修道,可往日裡香客送福壽飯上山禱告多了,他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凡世皮毛。
軍閥與日本的關係向來曖昧,至於究竟有啥子貓膩,這就不是他能知曉的了。
“司徒施主,既然事態發展到這一步了,那咱們到底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當然要,么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爹狍子幫主前腳剛走,眼下若她也出了事,我可得給章將軍一個交代......”
話音未落,不遠處便傳來一聲淒厲驚呼!
“怎麼了,鬼吼什麼?”
“司徒副官,鉤子......鉤到東西了!”
乍一聽聞這話,二人立刻放下交談,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冰洞處。
此刻冰洞已經被擴大開鑿,一眾士兵拿著一種奇怪的魚鉤,整齊且訓練有素地分散排開,尖叫聲正是從其中一位士兵口中發出的。
張守魚來到近前,下一刻便倒吸一大口冷氣,險些沒把他剛剛捂熱乎的嗓子眼堵死——
一具完全濡溼的屍體被拖拽出水,看其大致輪廓應該是女性。
整具屍身沒穿衣服,面板白得根本不像人類,偏偏貌似有嚴重的靜脈【曲】張一般,血管青筋紛紛暴起蔓延全身,紅白相間煞是駭人,乍一瞧好似雪地上綻開了一大棵珊瑚樹。
她的頭骨貌似有些畸形,後腦勺奇大無比,溼漉漉的頭髮像未晾乾的拖把一樣耷拉在臉上。
更讓張守魚心悸的是她的雙眼,貌似已經被嚴寒低溫的冰水浸泡得完全鼓冒,遠遠望去好似兩顆剝了皮的血紅荔枝。
而兩顆“荔枝”的眼瞳位置,此刻有兩抹鋒銳的光點,那是剛剛魚鉤從腦後【洞】穿了整個頭部,魚鉤尖峰剛好停留的緣故,貌似只差毫釐便可完全戳破眼球,幸而並未出現“汁水迸濺”。
“司徒施主,你的兵技術拿捏得可真到位。”
“小道長你說笑了,這不是技術問題,而是我們軍中一直有先進的裝備。就好比這看似普通的魚鉤,這可是進口的管付千又雙背刺,又叫挪威鉤,是一種高碳鋼材料,尾部拴著尼龍繩,經過嚴格訓練後可以隨時掌控出鉤的距離。”
“俺聽不懂,還是聊點正經事吧,這......是么妹嗎?”
張守魚重重嚥了一口口水,司徒零彎下身子檢視半晌,隨後如釋重負般吐了口氣。
“萬幸,不是的,這具死屍比么妹大多了。”
“哪裡大?”
“骨齡啊,不然小道長你以為是哪裡?”
司徒零朝張守魚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