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實……我只需要寫上我的名字即可。”
“毛鉚替你準備了?”
“嗯。”我避重就輕的回答得滴水不漏:“她是這樣說的。”
“倒是看走眼了。”
張盛扔下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便不再追問。
我掃了她一眼,知道她有氣,更不敢存戀戰的心思,趕緊藉著這個由頭離開了辦公室。
走到半路,又被陳一分攔下。他衝我使了個眼色,我知道他想打探什麼,直接拒絕道:“我不能說,所以不管你怎麼問,我都不會說。奉勸你別在我身上白費力氣了。”
“伍小柒!”陳一分真的生氣了。
我只當沒看見,一個勁的往前走,迎面遇到不少人,平時我幾乎不與擦肩而過的人打招呼,為了阻止陳一分的詢問,我不得不違心的跟這個說聲你好,跟那個問句你去哪。
以這種方式才倖免被陳一分追問的苦難,順利走到了大辦公室門口。
已是臨近午餐的時間,整個部門的人卻都在。似乎正在討論什麼,雖說各就各位,臉卻跟商量好的般,正面向一箇中心,我腳步不算重,但也不輕,剛好是一個成年人的正常尺度。按理,不應該注意不到。然事實就是如此,我在外圍尋了個空座,安分坐下。
“假不了,我從門縫裡看得清清楚楚,她最喜歡的那盆蘭花被她就這麼一揮,哐噹一聲,四分五裂。”大喇叭描敘得繪聲繪色,動情之處,還不忘加上幾個誇張的肢體動作:“毛鉚那叫一個沉著冷靜,巴掌大的碎片從她腳上劃過,她眉都不帶皺一下的。”
“哦,天啦,想不到小毛竟是個能人?”笑面佛繼續用他獨有的讚賞方式表達著他對毛毛蟲的欣賞:“換了是我,我肯定會嚇得倒退好幾步。”
“你不會,”古老闆恭維的擺擺手:“你是千金難買一怒,她衝誰扔花盆,都不會衝你扔。”
“謝謝您的誇獎,其實我就是膽小,膽小怕事的膽小,得罪不起人。”笑面佛笑眯眯的謙虛完,再回了一個禮:“不像您,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古老闆聽後,露出蜜汁微笑。
對於這二位缺乏事實依據的相互吹捧,蒜頭的冷笑和蔑視來得十分隱蔽,又去得十分迅速,以致在場之人除我之外便再無一人察覺。
“毛鉚這樣做,換了誰,誰都要生氣。”隱藏起真實情感後的蒜頭一眼一笑都點綴著恰到好處的嫵媚,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何況是仙女。”
“唉,你們都弄錯了。”大喇叭誇張的鼓了幾下掌,才勉為其難的讓自己重回眾人注目的焦點下:“仙女氣的不是毛毛蟲這麼幹,她氣的是毛毛蟲在向她坦白之前,竟然先跟莫總彙報。你們也知道,這個事一開始的動靜就不小,總部那邊可一直在關注。毛毛蟲先斬後奏等於殺了仙女一個措手不及。嗨,說白了,仙女還不是怕烏紗帽不保。”
“這麼點事,至於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