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花藝造型,偏向古典細膩美,兼佔用空間小,甫一出現,就受到了國外友人的關注。同去的姚玉簪、劉棠棠也在其中,而出彩的卻是對花草造型知識更為熟稔的姚玉簪。為此,劉棠棠開始心生不滿。加上外人的幾句挑唆,她的不滿漸漸地表現在日常言行上。
“行了,你現在對她們亮了拳頭,小心下次不是收割上出現問題,就是記錄出了差錯。”劉棠棠諷一句回了房間。
“哼。”馮冬夏隨後。作為張蘭蘭的親舅媽,她於別的事上不行,但對於這種拍馬屁奉承的活不在話下。雖然每天工作量不大,工資不不錯,但能偷懶則偷懶,是人之慣性。奉承幾句,在領頭的面前得了臉,她的活有的是人願意巴結她為她做。再者,她侄女也交待,儘量與劉棠棠保持良好的關係。
“我看你們能得意到什麼時候。”姚玉簪衝她們的背影吐了一口水。
杜翠翠:“行了,都多大的人了,還作小女兒態。”
姚玉簪看著自家這個表嫂,嘆了口氣,“你說你幾年前,還是挺潑辣的一個人,怎麼到了現在成這個軟和性子。”
“你還不是一樣。被人揍的時候,我也沒見你還什麼手啊。”誰還沒有個痛點了。
房間中,劉棠棠自個躲在衛生間,通人聯絡:“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當然算。”聲音聽著圓潤動聽,是她喜歡的那款。
“如果我真的按你說的做,你能保證種植園真的不會動到根本嗎?”她不放心地追問。
“我絕對能夠保證。畢竟事成以後,種植園的實權就歸你所有了。若是一無所有了,還爭它有什麼意思。”許昔平擺擺手,讓秘書把東西放下就走人。
“好吧,我知道怎麼做了。”劉棠棠像是下定決心般,推開浴室的門。
初看花洛,是個不食人間煙花的仙子。後看,還是如此。仙子畢竟是仙子,不太懂得人間的諸般規矩。像她們這種私下裡的暗湧一直無所察覺不說,她們做的一些手腳,至今也未看破。
人一旦嚐到了甜味,是輕易放不得手的。就如她,第一次,在張蘭蘭的協助下,她們昧下了一筆不小的錢。這筆錢對於花洛,不過是零點小利,對於她們,卻是難得的大錢。
眾人各懷心事,一路上不再聊天說笑,沉默到家。
花洛特地挑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朗天氣,站在山坡上與眾人分派任務。
“公司的規模越來越大,你們十幾人皆是第一批進來的老員工。有些事,我需要交給你們去做。”她停頓了一下,“你們從小生活在這裡,應當見過不少的花花草草。國內外的花市,也都去見識過。我想請你們幫我找一些市面上沒有的花草,有多少找回多少,連土帶泥,拿回來,交給培育部門。若是這些花草可以增加公司裡的收入,你們就是大功一件,我會論功行賞。”
“普通的花草,地上長的老多了,看著也不出奇。恐怕沒什麼人費心去養它吧。”
“這些,你們就不用管。只用心去找就是。你們手頭的活,暫時由其它人接替。”花洛人手給一份紅包,“這是你們的跑腿費。我的事情說完了,你們現在就出發。”
杜翠翠想要問些什麼,被姚玉簪拉著走了。其它幾個手拿紅包,也離開了,唯有劉棠棠捏著紅包,對著花洛道:“洛姐,我們做這些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讓下面新來的人做就是了,我們還是多跑幾個花市,替公司擴充套件銷路才是正經。”
“有洛氏莊園的名頭,公司還需要擴充套件什麼銷路。”一句話堵得劉棠棠找不出合適的理由反駁她。確實,人家一聽說是洛氏莊園出產的東西,二話不說,訂單就到了她手上,她只是替公司跑了一次腿而已。
劉棠棠看著她似喜非笑的表情,不敢再逗留下去,道了一聲:“我這就去。”
傀儡目送她們幾個遠去,化作了一道清光回到花洛面前。“事情都按您的吩咐交待了下去。”
“你做的很好,繼續替我盯著她們。”花洛醒來發現事情越發無聊,沒有什麼值得她費神的人與事。交待些事,又沉入修煉當中。
傀儡只按命令辦事,坐鎮公司。以防花洛長久不出現,人心渙散。
她的一句話,讓當初一直留下來的十幾人跑斷了腿,天天滿山的巡邏。累成這樣,每天兩拔人見面還是鼻子不是鼻子的。
“喲,你手中的是什麼,一團雜草,你也好意思拿回去,我都替你羞的慌。”馮冬夏盯著對面二人手中的一縷雜草,冷笑道。
姚玉簪兩人諷刺一句:“哪來的狗子,亂吠讓人心煩。”
“你罵誰是狗?”馮冬夏怒了,一把過去把兩人給推落了山坡,發現事情不對勁,慌張地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