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種拉幫結派無聊的戲碼,花洛聽的都有些打磕睡了。這些人還是太輕閒了,才會生出這麼多的心思。它以為留個後手,攪亂人心,它就能借著一點引子重生於世,簡單是螞蟻搬大象,不自量力。
一個念頭傳達過去,花展上的傀儡抬起頭,向前面的幾個友商道歉,“不好意思,我有些事先離開一會兒。”
推開展廳後面留的小休息室,花洛走了進去,見她來了,眾人停下爭吵。
“洛姐,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讓我們做嗎?”劉棠棠搶先一步問。
花洛問:“我聽說這裡出了點狀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人受傷嗎?”
“還不是某人不太謹慎,讓遊客滑落在地,連帶著參展的樣品沒了。”胖胖的馮冬夏向來看得清形勢。誰形勢比人強,她就站在誰那邊。
“不過是些小事,咱們的人有沒有受傷?”她又問。
“沒有。”馮冬夏對杜翠翠眼露不屑,睜眼說著瞎話。其它幾人隱隱以劉棠棠為首,或只看,從不發表自己的看法。
“馮姐,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姚玉簪懟了回去。“洛姐,你不要信她的話,翠翠為了扶住摔倒的遊客,自己也跌了一大腳。不信,你問她們,她們都看到了的。”
杜翠翠:“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不算什麼。”
“我看看。”花洛走過去,“你這腿傷成這樣,暫時是沒法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今晚就離開這裡,回國。”
“沒事的,一點都沒事。我走幾步路給你看看。”旁邊竊笑聲傳來,讓杜翠翠急於證明自己,她剛站起來,腿部傳來一股鑽心的痛。被人扶了一把,才不致於再次摔落在地。
花洛還是剛進門的那副淡淡的神情,口吻卻是不容再置喙,“這場展會就到現在截止,不只是她,你們也一樣,統統回去收拾東西。”
姚玉簪著急著想再解釋一下:“翠翠不是故意的,真的。”
杜翠翠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搖搖頭:“玉簪,不要再說了,本來就是我的不對,是我給大家帶來了麻煩。對不起。”
她慎重的給眾人一個道歉,花洛沒有阻止。
劉棠棠急了,本以為把姚玉簪的參展品給損壞,她的作品必能入圍前三。但現在老闆的一句命令,讓她們白費力氣不說,還在她面前落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後想幹些別的,就不太敢光明正大了。
她站到花洛面前,微微躬著身子,“洛姐,公司裡的參品才拿去展臺上,我們現在就走,是不是有點那個什麼了。”
她的話表達的意思,無非就是花洛看不起這樣的小展會唄。
花洛:“你見我什麼時候改變過主意。你若是喜歡這裡,留下來好了。”話到這裡讓劉棠棠面上敞開了一個笑容,只是這笑容未來及完全展開,就凍在了臉上。只聽花洛接著道:“公司也不必回了,廟太小,用不起你這不聽命令的員工。”
“開玩笑,我只是開玩笑,我們這就走。”劉棠棠轉過身臉上立刻陰沉了下來。
傀儡辦完花洛交待的事情,繼續與友商交談。
一行人回到酒店裡嗆舌,馮冬夏一馬當先,推了一下姚玉簪兩人,“都是你們多事,現在都吃了掛落,好了吧,得意嗎?”
姚玉簪回推回去,“事情是誰挑起來,誰心中有數。不就是為了得獎嗎,事情都做了,還怕什麼。”
“哎,你是不是沒吃夠我拳頭的教訓,要不再嚐嚐。”馮冬夏手握成拳示威。
杜翠翠攔在姚玉簪面前,“你敢動她試試。”
以前像這種以多欺少,以壯欺弱的事常發生,只在私底下里進行,明面上誰都沒往外說。一個喜歡用拳解決問題,一個喜歡用些小算計,兩邊都沒討到特別的便宜。
不知是什麼時候起,一起共事的同事,分成了兩三股,各自為政。
要說源頭,大概是從秋季的那次花展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