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官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人群急忙散開,幾個穿著醫官服的人揹著藥箱來到白子墨的跟前。
瘸子也在這五六個人之中,左軍的醫官並沒有多少人,剩下的正在照看傷兵。
白應武急忙給這些醫官讓開地方,現在也只有這些醫官能救白子墨了。
幾個醫官圍著白子墨一陣忙活,只是沒過多久這些醫官就停了下來。
“怎麼樣了?”白應武焦急的問道。
幾個醫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就是不說話,最後白應武一把抓住一個人的衣領將他拖到自己跟前:“本將問你們,子墨怎麼樣了!”
瘸子望著白應武那足以吃人的眼神倆腿不住的打顫,先前那幾個醫官都悄悄的退了幾步,他離白應武最近,沒想到這父子倆都不講究,喜歡拿老人開刀。
瘸子哭無淚:“大……將軍,小將軍他,沒救了……”
白應武一把把瘸子扔在地上拔出了手裡劍指著在場的醫官:“你們再看看,誰敢再說這樣的話我宰了誰!”
白應武的眼眶通紅,這是他兒子啊,他唯一的兒子,怎麼能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那幾個醫官見狀急忙跪倒在地,人命自有天收,醫生只能救活人卻不能醫死人,就算殺了他們也救不回白子墨啊。
“我來看看吧。”一個大漢從人群之中擠了進來,尤脫下臉上的鬼面,滿是疲憊之色。
自白子墨去往城外之後,就剩他一人牽制銅甲兵為獸軍計程車兵們創造機會去捕獲銅甲兵。
他現在比白子墨差遠了,白子墨都做不到的事他自然也做不好。
之所以獸軍有了捕獲銅甲兵的方法還死了那麼多人與他不無關係,他只能同時在十幾具銅甲兵之間周旋,再多就不行了。
白應武看著尤,這些時他也認識了這個奴隸。就是他帶著五百獸軍攔住了那些銅甲兵,若是讓這些銅甲兵殺入城中,不比那五千士卒危害小。
尤上也是多處傷口,他剛剛簡單的包紮完畢,他與剩下的一百多獸軍士兵剛剛正在附近巡視。
在銅甲兵退走的時候有一道黑色的影出現在山上的一塊巨石之上,尤去尋找了一番卻是一無所獲。
那黑影想必就是控制銅甲兵的人!只是尤上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眼睜睜的看著他從山頂消失。
等他回來之時,卻沒想到白子墨已經奄奄一息。
瘸子焦急的在向尤使眼色,讓他不要淌這趟渾水。這小將軍已經不行了,尤不要給了白應武希望再讓他失望,那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尤同白應武一樣,也是將手掌放在白子墨的口。內力流經火之脈門,然後順著他的手掌送進白子墨的口。
尤皺緊眉頭,白子墨現在的況
用糟糕來形容也不為過。若不是他是煉氣士,若不是道之力護著他的心脈,他早已死去多時了。
但是對於尤來說,這種況還有救!
他曾經受過比這還嚴重的傷,雖然那時的尤是源骨源血,白子墨在體質之上無法與他相比。
但是白子墨受的傷卻沒有他當時受的傷重,只要有足夠的內力維持白子墨的生機,這些傷都可以慢慢癒合。
尤緩緩地向白子墨體內輸送著內力,內力透過白子墨的經脈擴散到他的全。
白子墨的況好在他的體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全經脈卻是完整。內力可以代替器官的功能,暫時穩住他的傷勢。
一群人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他們看不懂尤在做什麼,只有阿凝若有所思。
白應武幾番想要開口,但是他又忍住了。白子墨的傷勢他比這些醫官還要清楚,可是任憑他一道行通天也救不了他的兒子。
他的道是殺道,屬為金,於戰無往不利,但是救人就不行了。
氣不同於內力,氣是與天地共鳴,重意不重,修魂不修力。內力不同,內力強於筋骨,自內而外,強大自的生機。
兩者在高深處才能統一,才能各自反哺,但是以白應武現在的境界,只是擁有強大的殺人術罷了。
他不知道尤是如何救白子墨的,但是他卻能看見白子墨蒼白的臉上漸漸恢復了一些血色。
突然,尤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白子墨臉上泛起的生機又迅速退去,顧不上其它尤急忙提了一口氣繼續去幫白子墨穩住心脈。
尤也到了脫力的邊緣,經過連番大戰他根本沒有休息過。況且他現在的內力並未到高深境界,想要用內力幫人療傷,最低也要到通明境才行。
而白子墨這樣的傷勢,只靠內力是不夠的。可是尤現在連幫他穩住傷勢的內力都沒有,豆大的汗珠從尤的額頭滴落,尤的臉色看起來不比白子墨的差。
突然,一隻手掌輕飄飄的放在尤的背上。一股渾厚的內力順著這隻手掌進入尤的體內,尤的臉色也漸漸好轉。
有了這股內力的加持,白子墨的傷勢也進一步穩定了下來。他體內的各個臟器漸漸平穩,全生機也不再流逝,只要修養些時,白子墨上那些可怕的外傷就能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