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尤收功以後才發現,那個助了他一臂之力的人竟然是阿凝。
“謝謝。”尤由衷的感激,若不是阿凝,他和白子墨都危險了。
他的內力透支嚴重,但是他卻不能隨意撤功,若是白子墨體內的內力失去控制,不僅白子墨的經脈要受損,他也會受到反噬。
阿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卻並未說話,這內力雖不是她獨有,但是論對於內力的理解,她還從未見過一個超
過自己的。
可是眼前這個曾經救過她的人,雖然內力不如她,但是運用起來卻比她得心應手,至少阿凝不知道如何用內力去為一個重傷垂死的人續命。
可是看尤如此駕輕就熟的表現,就知道他上藏著很大的秘密。
阿凝想起她第一次見尤的時候,他似乎還沒有內力。但是這短短的一些時裡,他的內力已經比任天他們還要強了,雖然比不上自己但是卻更加精妙。
“小將軍醒了!”一個醫官突然開口,他根本不信這倆人挨著坐了一會兒就能救回一個死人,所以他一直在看著白子墨的況。
可他把脈之後發現白子墨的體徵確實穩定了下來,真是咄咄怪事!
“父……親。”白子墨虛弱的開口,他在昏迷中隱約聽見了白應武的聲音。
“子墨,你怎樣了,感覺好些了?”白應武過去扶住白子墨,卻見白子墨又再度昏睡過去。
一番嘈雜之後醫官們確定白子墨已無大礙,但是傷勢很重需要休養。
看著眼前忙忙碌碌的眾人,尤再也不支,隨意找了個牆角就沉沉睡去。
沒有人管他,活著的人要麼在打掃戰場,要麼在緊急加固城防。
白應武下令要用最快的速度修復這個缺口,還有去城外檢查有沒有類似的隱患。
而大部分的人,都在tiǎn舐自己的傷口。白國與陳國的戰爭已經徹底爆發,而他們這些人,將在最前線的地方奉獻自己的力量和生命。
幾個時辰之後,尤感到一絲絲的涼意。現在已經入秋,不似夏天那般,晚上睡在外面也不會覺得冷。
尤坐起來,突然發現邊還有一人。他在找地方休息的時候,可是沒有人在這邊的。
阿凝盤膝坐在一塊大石之上,夜晚的風撩起她的髮絲,似要偷偷藉著月光去看她的容顏。
“將軍為何在此?”尤看出來阿凝似乎來了很久了,似乎是有話對自己說。
阿凝也是先與白應武會晤完畢才得空來找尤,她需要他為她解惑。
“你會使用內力?”阿凝開口,他沒有想到她是來問這個的。
尤在見到她之前以為這個時代的人是會使用內力的,但是在見到白子墨和白應武之後才知道這是屬於煉氣士的時代。
內力和武者,還沒有出現在歷史的舞臺之上。
只是眼前的阿凝,卻在問一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問題。尤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會造成什麼影響,但他若說不會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是,將軍似乎也是內功高深,不知師承何處?”尤抬眼看著阿凝,旁敲側擊希望得到更多關於這個時代的資訊。
“師承?”阿凝狐疑的看了尤一眼:“沒有什麼師承,我不能煉氣,卻用煉氣的法門修煉出了內功。
”
阿凝還以為這內力是她獨創,卻不曾想被人問起師承何處:“那你又是如何習得這內力?”
尤啞口無言,這算不算是自創武功?阿凝莫非就是那種武學奇才?
尤再度想到,莫非這個世間流傳的內功竟是源自一個女子?
武祖什麼的……
可想歸想尤總不能告訴她他來自一千多年後,他的內功雖是自創但一開始也是學的別人的。
“我不能告訴你。”尤原想編個謊騙過去,反正阿凝也沒辦法證實他說的是真是假。
但是話到嘴邊卻又改口,他不想騙她。
“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況且我從白將軍那裡聽到你似乎是個極倔強的人,你不想說的事,似乎沒人可以bī你。”阿凝與白應武交談了兩個多時辰,其中有些事就是關於尤的。
阿凝自是知道了,這個看起來不傻的大個子竟然在她的“政敵”那裡還戴著自己給他的面具。
她很想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