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無面,也只是微微頷首,小聲說道:“教主,
月神有令。那葉風,恐怕…,要先放回去。”
“為什麼?知意,難道木玲瓏不在他葉風身上嗎?”波雅多的語氣裡有些失落,要知道,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二十多年!
“不是!”謝知意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瞥了地上的任如玉一眼,見她已經昏死過去。
這才接著說道:“是因為…,剛剛得到訊息,只有修羅王室,才知道如何利用木玲瓏,啟動渾天儀,掌管時空密碼。”
“哦?”波雅多顯然一驚,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呀!那…,就讓葉半條先活著吧!還有她。”
波雅多伸手指了指地板上昏死過去的任如玉,輕輕地擺了擺手,說:“把她也放了吧!我倒想看一看,以她現在這副尊榮,那葉半條會不會還和以前那般喜歡她!”
“是!”謝知意點了點頭,那眼眸之中卻閃過一絲玩味!他彎腰扶起任如玉,轉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波雅多仰天大笑,見謝知意走遠,才一屁股癱倒在地板上,隨之化成了一灘子血水,慢慢地消失在了地縫之間。
葉風,原本還以為自己也算得上是速度型的選手,可沒想到今天和那三位銀袍人一比,便瞬間有種力不從心的挫敗感。
丫丫個呸的!這些傢伙難不成都是些怪物嗎?他們難道都不恐高嗎?為什麼他們都能在這又窄又長的小橋上面健步如飛呢?
葉風一邊拼了命的向前跑,一邊在腦海之中快速的思索著答案。
如是緊追不捨,這橋上有橫風,她穿的又是長袍,所以奔跑起來就有些吃力。還好她意志堅定,並不恐高,所以與前面的葉風,也只是拉開了不足十丈的距離。
正追逐之間,她身前忽然間白光一閃,竟憑空落下來一道人影。那不是別人,正是他們新月教的聖童,白面書生謝知意。
儘管這聖童穿著白袍,蒙著面紗,儘量的隱藏起了身上的陰濁之氣,但飛奔而來的三位祭司還是一眼就將其認了出來。
謝知意轉身看了眼正向前拼命狂奔的葉風,伸出手臂攔在瞭如是的身前,說道:“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如是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她瞥了眼身後的合宜與蓮心,還是選擇順從的點了點頭。
雖然這面前的聖童只是分身,但她們心中卻十分清楚。這謝知意不僅是月神的徒弟,還是那陰司的白無常謝必安的後人。
也難怪新月教的勢力會蔓延的如此之快,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這些縱橫交錯的關係網所影響的結果嗎?
微風乍起,細雨迷離,葉風的眼前忽然就出現了一個岔路。
這路口有些奇怪,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分辨不出來。也難怪那任如玉會走錯方向,誰會想到石橋到了這裡,竟然就朝向了上下兩邊呢?
葉風站在橋邊往下看,一眼就發現了下橋段上正昏迷不醒的任如玉。他連忙回過頭去,那身後緊追不捨的幾道身影,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趕忙跑了過去,人還沒到跟前,那心裡便是一疼!到底是誰?竟然會把如玉的小臉給抓成了這般模樣?
葉風把任如玉扶了起來,摟在懷裡,伸手便搭在她的脈門上,仔細的感受起她的脈搏和心跳。
呼吸還算正常,脈搏也算有力,心跳也趨於平穩。只是這張臉,血肉模糊不說,有一處竟然還深入顴骨,劃開了半個臉頰!
好歹毒呀!
葉風的眉頭緊緊皺起,那心裡是疼了又疼。他明明交代靈犀寶劍一定要保護好任如玉來著,如今她傷成這樣,那靈犀寶劍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來不及思考答案,他屏氣凝神,那右手的指尖處便凝結出一根閃著寒芒的無影神針。
沒有女孩不愛美!葉風暗暗地發誓,無論如何,也必須要把任如玉治好。即便會暴露木玲瓏就在其身上,也一定要趕在任如玉甦醒之前,把她恢復成原來的俏麗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