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儘管葉風把體內的混元之氣、不斷的輸送進任如玉的身體裡面,可是她臉上的傷口,卻絲毫都沒有改善,反而是皮肉外翻,潰爛如泥。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會這樣呢?葉風一臉的懵逼,直接就愣在了當場。
要知道他以往救人的時候,只要把手中的無影神針往那患者的傷口處一紮,然後再灌輸些混元之氣,那傷口便會生肌長肉,慢慢癒合。
可是今天,怎麼就變了呢?是任如玉的傷口太深?還是…,自己哪一步做的不對,才會導致這傷口沒有復原呢?
葉風細細的思索著自己的施針步驟,並沒有發現什麼紕漏,那臉上的疑惑,就越發的濃烈起來。
他剛想再凝結出無影神針,實驗一次,突然就聽到一個破空之聲,從身後襲來。
葉風下意識的把任如玉護在身後,一回頭,才發現是靈犀寶劍,不知從哪裡飛了出來。
它兜兜轉轉,在空中巡視了好幾圈,才像是剛剛發現葉風,眉飛色舞的降了下來,懸在了主人的肩頭。
“你跑到哪裡去了?我讓你保護如玉,你自己看看,她現在傷成了什麼樣子?”
葉風的心裡本就憋屈,看到靈犀,頓時就升起了一股子無名之火。
見到主人責備,靈犀便低眉順眼、輕輕抖動,發出了陣陣哀鳴。葉風眼尖,看到被靈犀抖落在地上的黑色液體,心中便瞬間被愧疚給填滿了。
說到底,靈犀也只不過是一把劍!是一把有眉有眼、聽得懂主人命令,會飛的劍。
要不是他葉風毅然決然的帶著任如玉闖進這背陰山,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算了!”葉風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這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新月教。要不是他們抓了晚玉,抓了張鎮山,我特麼也不會犯賤,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看著還在昏迷不醒,嘴唇乾裂的任如玉,葉風的心裡是百感交集。
那裝有食物的大揹包、和便攜水壺在剛才的纏鬥之中都遺失了,除了幾件貼身物品和褲兜裡的幾塊巧克力,他現在想喝口水,恐怕都成了奢侈。
沒辦法,偏偏這時那小雨也停了,不然的話,他還能接上一捧,給兩人潤潤嗓子。
眼下他葉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立刻帶著任如玉趕到幽冥之城,去找城主尋求幫助。拖得久了,誰也不知道任如玉的那張臉,會變成什麼樣子!
葉風恨恨地將任如玉背在肩頭,一邊嘟囔著天道不公,一邊深一腳淺一腳的向上橋段走了過去。
那請柬裡的精靈指過路,幽冥之城在對面;而這條向下的石橋,卻不知通向了什麼地方。他沒有工夫去想,更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走上一遭!
說來也怪,剛才還是霧濛濛的橋面,這會兒竟變得通透起來。明明沒用幽冥鬼眼,也清晰地看見,那石橋盡頭,便是傳說中的鬼門關。
葉風一個激靈,他腳下的步伐也跟著輕快起來。等走到門前,再細細的看,卻遺憾的發現,這只不過是一道山門。而那傳說中的幽冥之城,似乎還離得很遠,很遠。
背上的任如玉嚶嚶出聲,嘴裡似乎在喊著自己的名字。葉風趕緊將其放下,扶她坐在那山門前的石墩上,語氣親暱的說道:“別怕,是我,我是葉風。”
任如玉聽見真是葉風的聲音,便悠悠的睜開了雙眼。看到那熟悉的眉毛,熟悉的臉,瞬間便哽咽起來,委屈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葉風輕輕把任如玉摟在懷中,一臉心疼的說道:“別怕,有我呢!大不了把木玲瓏送給他們,我還不信了,他們敢殺人滅口是咋的?我可是天師義子,劍仙門徒,…”
葉風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任如玉的藕臂一沉,竟然從他的手掌裡面滑了下去。
“如玉,如玉,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