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也是一臉懼色,宮中的十常侍之亂好不容易才平定,皇城已是雞犬不寧,這時間,若是再有變故,陛下安危可憂。
王允極目遠方,看著前方飛塵翻滾,回頭朝劉辯搖搖頭。
幾經波折的劉辯此時滿臉懼色,群臣見陛下六神無主,當下也慌亂一團,見群臣慌亂,眾將士亦變得惶恐不安。
正慌亂間,一個甲冑齊全的,鄂下留著一寸長鬚的將軍跨馬而出,單手一舉寶劍,扯著嗓子吼道:“不要慌亂。”
此人正是袁紹,這一吼聲極大,如天邊悶雷作響,驚得眾人一凜,頓時止語。
袁紹下馬跪倒在劉辯車架前,道:“陛下,前方人馬不明,觀其塵土,來著恐有數萬之眾。觀其架勢,似乎衝著陛下而來。”
袁紹的話語頓時在百官中炸了鍋,一時間,群臣失色,劉辯聽聞袁紹之言,更是大驚。畢竟少第年幼,遭逢整晚驚嚇,今又碰此難,一時間茫然不知如何應對。
見陛驚恐無言,袁紹跪地不起,幾個校尉帶著兵士亦不知做何應對,無奈只等群臣諫言,陛下發話。可百官同樣失色,互相爭吵不休。
趙燁坐在馬車上看著一群人辯論,心裡暗暗發笑,難怪百無一用是書生,碰到此狀況,先不探明來著何人,卻在這裡分析著各種可能,等分析完了,那前方的人已經踏馬而到。
趙燁也只能模糊的分析,按照演義進度來,這個時候,恐怕只有董卓率軍進京。
看著袁紹一臉悲憤,無奈。趙燁示意閔貢騎馬而出,徑直走到袁紹面前道;
“汝可是袁紹?”
袁紹低頭正等劉辯發話,猛然聽到一個少年人聲音,一抬頭,陳留王劉協正端坐在馬鞍上,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
“某家袁紹,見過陳留王。”
袁紹欲再行禮,趙燁道:“不必了,我看前方來人不少,不知敵友,袁將軍在此苦苦等陛下之言,不如先去探明來人,再報陛下,讓陛下定篤。”
袁紹正有此意,辭了劉辯與趙燁,喚過中軍中幾個好手,挑了幾匹好馬,一踏飛塵而去。
左軍校尉,右軍校尉,後軍校尉見袁紹騎馬而去,不見陛下發話,便把急切的目光投向劉協。
趙燁會意,這將士不怕死戰,就怕無人發號令,若不是有劉辯在,恐怕一群將士都要開始罵娘了。
“饒煩幾位。”趙燁一額首,道:“後軍請保護好陛下車架,左右軍在前部陣,中軍與我一同前去看看來著何人。”
眾將士各自領命而去,閔貢護著趙燁一騎當先,率著中軍軍士列陣在前,等待袁紹歸來。
片刻,袁紹打馬而歸,報與趙燁道:“陳王,前方只見旌旗蔽日,卻無明顯標註,仍然不見來著何人,如今已經放緩行軍,應該是友非敵。”
來人十之八九就是董卓,趙燁苦笑,如果說大漢之亂起於黃巾軍,那麼董卓之亂讓大漢顏面掃地,帝非帝,王非王。
一炷香功夫,前方一隊人馬已到,袁紹踏馬而立,手握寶劍,厲聲道:“來著何人?”
旌旗中騎馬而出一箇中間將領,神情傲慢,不回袁紹之言,反問道:“陛下何在?”
趙燁看著眼前的人,中年模樣,身體微胖,卻一臉戾氣,不覺讓人反感,再看那態勢,問完了話,歪著頭,鼻孔朝天,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趙燁心頭徒然怒火而生,不等示意閔貢,雙腿一夾馬肚,列在袁紹之前,道:“我乃陳留王劉協,你是何人?”
那將軍一聽,態度有些收斂,卻不見下馬,只拱手道:“某乃西涼刺史董卓。”
“董卓?”趙燁詫異了,眼前的人留著長鬚,約五十上下,那身材全然沒有後世很多遊戲裡面描述的那麼臃腫,眼前的董卓,只能算是微胖,也就是後世人常常所說的發福。
董卓這廝膽大任性,而且妄為,難怪作出這副死樣子,自己好歹也是個王,你個董胖子,鼻孔穿根蔥,就以為自己是大象。
趙燁對董卓本來沒有好感,如今看到董卓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自出。言語不善道:
“你是來保駕的,還是來劫駕的?”
董卓道:“自然是保駕的。”
趙燁叱道:“我看你倒是像劫駕的樣子,陛下在此,既然保駕,為什麼驅馬衝撞陛下?”
董卓聽之,臉色一變,心道:“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娃。”卻看眾文臣武將,沒有一個不怒目直視自己的,雖說自己帶了三萬兵士進京。但是,何進大將軍前不久還掌管著天下兵馬,一時間卻落得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