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勃然大怒,一聲厲喝,指著虛日鼠,說道“你們……你們……那王真人與方道長,皆乃我天府縣的恩人,當初惡蛟作祟,殺人無數,便是他們,拯救了天府縣的黎民百姓……如此善人,又怎麼可能是妖道?分明……是你們血口噴人……”
“哈哈哈……”虛日鼠聞言,放聲大笑起來,目光直朝著縣太爺看去,說道“縣官大人,這天府縣有惡蛟作祟,你大可找我們玄武壇幫忙,我們奉總壇之命,在各地設立分壇,為的,便是維護一方土地與百姓,你不找我們,卻找了那妖道,怪不得我們……現如今,我們玄武壇奉命捉拿妖道,我勸縣官大人,莫要阻攔干涉,要不然……只怕於你於我,都沒好果子吃!”
“你……”縣太爺眉眼微微一眯,冷笑一聲,說道“你是想威脅我?你信不信,我一封奏章上報朝廷,便能治你們罪……到那時,天師道總壇怪罪下來,你們整個玄武壇,都要死!”
“咚咚……咚……”
虛日鼠用手,在桌上輕輕敲打著,整個人卻是不慌不忙,眼神之中,閃過一些狡黠,冷笑道“縣官大人,我怎麼聽著,像是你在威脅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們玄武壇做事,乃是奉了總壇的命令,所以……你上報朝廷,通知天師道總壇,也是無用……你一個小小的知縣,如何與我們天師道作對?我等雖為道士,不過,卻是護佑一方山河之人,你若上報朝廷,指不定……朝廷還會治你一個庇護妖道之罪……”
“再者說,即便朝廷,認可你說的話,那又能如何?此地距離朝堂,天高皇帝遠,待到你奏章送達,朝廷下令讓天師道總壇處理此事之時……恐怕……已經晚了,這遠水……可是救不了近火啊……”
虛日鼠身子晃晃悠悠,神色淡然,似是在嘮家常一般,面對暴怒之中的縣官大人,渾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懼色。
“你……你……”縣太爺氣得渾身都在顫抖,惡狠狠地盯著虛日鼠,卻是一時之間,說不出半句話來。
虛日鼠“嘿嘿”一笑,縮著脖子,繼續說道“此番前來,我也不想讓縣官大人為難,只要你給我三日時間,我便可處理好此事,你下令,三日之內,全城百姓,不得靠近靈官廟,我等則在靈官廟外圍,設一個結界,將整個靈官廟封鎖起來,只需三日……我便能誅殺妖道,到那時,我等便會撤去……你放心,我玄武壇絕不會傷無辜之人,更不會對天府縣的百姓動手……他日,天府縣若有危難,我玄武壇必定全力相助……如何?”
虛日鼠字字鏗鏘,似是情緒越發激昂,說到最後,整個人“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下,看向縣太爺。
“放肆!”縣太爺面色大變,自打他成為這一方父母官以來,還從未有人對他如此不敬,頓時大吼道“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是!”
衙役聞言,連忙應聲,想要上前,捉拿虛日鼠。
“你這是不識好歹!”
虛日鼠臉色也變了,似是再無耐心,一聲大喝。
話音落下,只見他揚手一揮。
一股子狂風捲出,衝上來的衙役一個個被震飛出去,摔得東倒西歪。
虛日鼠一伸手,隔空像是掐住了師爺的脖子。
“你……”
師爺整個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像是喘不過氣來,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眾人都被虛日鼠的手段,給驚駭住了,面色大變。
縣太爺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渾身顫動,目瞪口呆,看著虛日鼠,喊道“你好大的膽子……你……你……要殺朝廷命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