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還敢來?”
縣太爺緩過神來,整個人憤怒地攥緊了拳頭,渾身顫抖。
師爺眉頭一皺,說道“老爺,見還是不見!”
縣太爺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內心的情緒,說道“見,讓他進來,我倒想看看,他想要說些什麼。”
“是。”
衙役應聲說完,便趕緊退下。
不稍片刻,只見一人,緩緩走了進來。
看見此人的時候,縣太爺和師爺,不由得神色一變,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人身長不過四尺,只有半人的身高,佝僂著背,面上帶著厚厚的皺紋,像是被曬乾的褶子一般,難看到了極點,五官在他的臉上,都扭曲起來,渾身上下,似是帶著一股詭異的氣息,看上去像是一隻變成人的老鼠精。
他的身子,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搖搖晃晃,似是詭異滑稽。
若是在大街之上,看到這樣一個人,必定會讓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可是,你若知道他是星宿七子之一的虛日鼠,恐怕你心裡頭,便只有恐懼。
據說,此人乃是玄武壇星宿七子當中,輩分最高的一位,也是入門最早的一位。
他雖是個道士,卻從不喜歡別人嘲笑他的模樣。
曾經,有一個敵手,公開嘲笑虛日鼠的長相,結果被虛日鼠生生挖下了兩顆眼珠子。
他的臉上,總像是帶著一絲陰邪的氣息,與尋常的道士看上去,大為不同,每當他笑起來的時候,你總會不自覺的覺得後脊背一陣發冷。
縣太爺心中雖然驚駭萬分,但緩了片刻,也定下神來,深吸了一口氣,朝著虛日鼠看去,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幹了這等好事,竟然還敢來找我?”
虛日鼠聞言,發出了“桀桀”的怪笑聲,身子一顫一顫,緩緩走上前來,說道“縣官大人,莫要動怒……我此番前來,便是來給縣官大人賠禮來著……”
“噢?”縣太爺眉眼微微一眯,盯著眼前的這個侏儒。
虛日鼠倒也不客氣,自來熟般地往桌子邊上一坐,幽幽地說道“昨夜,我玄武壇之人辦事,雖說已經小心翼翼,不過……還是擾了這天府縣的民眾,甚是不該……此番前來,我代表玄武壇,向縣官大人賠禮了!”
縣太爺聞言,目光一冷,沉聲說道“你們玄武壇,好大的膽子,這天府縣乃是我的管轄之地,你們一聲不吭,就闖入我的管轄之地做事,根本不把我這個父母官放在眼中……你們……你們……就不怕我上報朝廷,將你們治罪嗎?”
“治罪?”
聽到這個詞,虛日鼠的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蔑笑,緩緩地開口說道“縣官大人,這是我們道門的事務,我們道門有權自行處理,與旁人無關,更何況……靈官廟私藏妖道,我玄武壇乃是奉天師道總壇之命,前去捉拿,何罪之有?”
“放肆!”